程山顧不上計較錢勇的責任,臉色陰翳:“這吳奇明明一早就能咬破毒牙自盡,為什麼甘心被審了這麼久,才咬毒牙?”
錢勇疑惑道:“想必是受不住了?”
“不!”
程山臉色難看:“這吳奇是陳六安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誤導咱們!”
“快,派兵封鎖鎮江所有路口、碼頭!”
錢勇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大人,您是說,陳六安要跑?”
程山點頭:“除了想跑,我想不到陳六安這麼做的第二個理由。”
錢勇果然神色驚慌:“末將這就去辦!”
之前,整個鎮江無論水路、陸路,皆被錢勇派兵封鎖。
但如今為了抓捕陳六安,他將很大一部分兵力抽調到了金山寺。
這也導致其他地方的守備一定空虛,陳六安若是要逃,這時就是最佳機會!
錢勇不敢完全放開金山寺不管,仍留下一個千戶的兵力繼續封鎖。
他帶著其他兵力,迅速重新封鎖所有離開鎮江的通路,嚴密排查。
只可惜,卻沒有任何收穫。
要麼,是陳六安根本沒想跑。
要麼,就是陳六安已經走了。
“混賬!”
錢勇一拳狠狠砸在城門,眼睛死死盯著城外的官道。
他想不通,陳六安明明能悄無聲息的離開鎮江,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事來?
揚州城。
童福山的病剛剛有些好轉,忽然決定舉家遷入鹽商送他的那處宅子。
何尚君聞訊大喜。
童福山來揚州就任的時候,除了兩個‘家僕’和幾名轎伕,丫鬟僕人一概沒帶。
他們送童福山的那處宅子,分明是一處山莊,沒有下人伺候灑掃怎麼行?
當即,他就將為童福山找傭人的事包在了自己身上。
這些所謂的傭人一旦進了府,那就是自己的眼線。
對此,童福山不知是沒想到這一點,還是壓根就沒有在意,客套的感謝幾句後就應下了。
果然,還沒一天的功夫,整個莊園廚子、馬伕、丫鬟、老僕,就被何尚君置辦的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