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童福山一愣,旋即搖頭:“別逗了,先生若是派人出來,又何必瞞著咱們?”
“那倒是”,**失笑:“老爺又怎會派人來救一個何歡?”
正說著,李庸匆匆走了進來:“公子,門外有人要見你,說這件事只能跟你說。”
“什麼人?”
李庸也覺得奇怪:“一個小乞兒,但我瞧著倒像是偽裝。”
“叫進來問問。”
沒多久,一個小乞兒打扮的少年人,畏畏縮縮跟在李庸身後進了屋。
“你是何人?”
小乞兒看到童福山,眼中閃著詭譎的光:“你就是鹽運使童大人?”
“呵,打聽的倒是清楚。”
童福山失笑:“不過是本官問你話呢,還是你問本官啊?”
“奴...奴婢叫吳奇。”
童福山聞言,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宮裡的人?”
吳奇肩膀一縮,有些畏懼,又有些心虛:“是,奴婢在宮裡待過些日子,後來被放歸了。”
對這話,童福山信也不信。
如果是宮女,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會有一次放歸的機會。
但是太監,基本上就是在宮裡做到死的命。
畢竟宮女出宮還能嫁人,太監出宮幹什麼去?
別說是放歸,失去了丁丁的太監,出了宮基本上都沒了活路,沒幾個願意走的。
那些能出宮的太監,大部分不是去了王府,就是公主府。
雖然心中懷疑,但童福山也沒表現出什麼:“你來找本官,所為何事?”
吳奇環顧左右,卻遲遲不願開口,很明顯,他信不過**和李庸。
“不用擔心,他們都是我的親信。”
聞言,吳奇這才稍稍放下了心,低聲說道:“奴婢知道陳伴伴的下落。”
“陳伴伴?”
童福山一愣,旋即忽然想起什麼,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你是說...陳六安?”
“是,奴婢說的就是陳六安,陳伴伴。”
童福山迅速給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刻退出屋外,左右逡巡。
確定沒有隔牆之耳,才退回來小心的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