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女自不用說,就是招待貴賓的‘祭品’。
查清楚落腳處,李庸不敢耽擱,連夜回了鹽道衙門,將此事告知童福山。
得到訊息就準備出發的童福山,忽然卻犯了難。
如果,這是個陷阱呢?
剛剛穩定了鹽商的情緒,讓他們放鬆了警惕。
如果自己貿然出手,拿到實證還好,一旦拿不到證據,之前的孫子就白裝了。
而以後想要再從鹽商手中拿到線索,無異於天方夜譚。
怎麼辦?
去,還是不去?
“等等!”
童福山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去,把張升喊來。”
上次緝拿私鹽失敗之後,張升就很少出現。
他孑然一身,一直就住在衙門裡。
今夜他剛剛回來,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到童福山喊他。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警惕童福山會對他動手。
然而,除了那夜的衝突外,童福山似乎完全忘了有他這一號人的存在。
直到今夜喊他見面,張升心裡咯噔一下。
這位新上任的鹽道大人,難道真的要對他下手?
前來找人的**,沒有帶著他去大堂,而是直接帶到了童福山的書房。
寂靜的夜裡,唯有書房點著一盞燭火,孤獨而詭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張升心一橫,索性坦然的往書房走去。
他在好友那裡留了許多秘密,一旦自己有失,好友就會想辦法帶著這些東西去京城。
張升的手輕輕搭在書房大門上,回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
“今夜,是我最後一次看到月亮了嗎?”
可等他毅然決然的進了書房,卻看到童福山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你妹妹兩年前在江都縣失蹤,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