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棣在他應天的臨時府邸裡,接見了郭英、徐輝祖、徐增壽、李景隆、朱穗等人。
哦,還有耿炳文。
赴了酒宴的耿炳文,這個時候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輸的。
原來,當初的北線戰場,除了自己外,放眼全是朱棣的人。
這仗,他怎麼可能不輸?
這場酒宴,倒是更像家宴。
但蘇謹卻沒有出席這行家宴。
用他的話說,就不去給老耿添堵了。
正月初二。
奉天殿的大火剛剛熄滅。
朱允炆的‘屍體’被找到,但卻是一具燒成了黑炭的屍體。
僅能從體型和隨身的飾物上,分辨出這是朱允炆本人。
宣告建文帝,不,朱棣奪了朱允炆的身份後,宣告皇孫朱允炆薨。
之後,朱允炆的親母呂氏,被連夜送到皇陵,去替朱標守靈。
而幼子朱允熙,也隨著那一場大火消失不見,去向存疑。
有人說是朱棣斬草除根,將其徹底殺滅,以防後患。
也有人說,朱允熙被朱允炆拉著,一同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還有人說,朱允熙早早就被呂氏送出了皇宮,流落民間,變成了庶民。
但一個皇子的去向,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社稷壇前。
朱棣沒有讓百官另尋一處偏殿,而是在這寒冬臘月裡,全都召到了社稷壇前。
朱棣的身前,燃著一個巨大的銅鼎,熊熊烈火將他的臉映的通紅。
百官們戰戰兢兢,瑟瑟發抖。
不是被凍的,是被嚇的。
他們一度以為,朱棣這是效仿古法,要將他們丟入銅鼎,活活烹熟。
朱棣自然沒這個想法,他命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銅鼎旁。
今日,他沒穿朝服,只穿著一身戎裝。
一群太監排成行,小心的捧著一摞摞的密報站在朱棣兩側。
朱棣隨手取過一封密報,笑著看向百官:“要孤念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