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拉文為代表的上議院法案,在英倫本土得到大量的支援,為其鞏固權力奠定了一個很好的基礎。
這其中少不了《英倫本報》和《泰晤士報》的支援。
而作為兩本報紙的主編,奧戴爾自然功勞非凡,多次被請去參與議會,並許諾她有很大機會,成為議員。
面對議院的盛情邀約,奧戴爾卻沒有太大的興趣。
主要原因是,她快活不下去了,字面意義上的那種。
如果說在大明的日子是生活,那自從她回到家鄉以後,日子只能稱之為活著。
能把食物用最快的速度吃下去,已經是她對食物最後的尊重。
奧戴爾實在想不通,明明是一樣的食材,這群英國佬是怎麼做到,把食物做的如此難以下嚥的?
今天起床之後,看著眼前的乾巴unh,也就是最早的法棍,奧戴爾又一次陷入了對人生的沉思。
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麼要吃這些該死的食物?
吃它,是對自己味蕾的不尊重;
不吃,是對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在吃與不吃之間掙扎許久,終於咬咬牙,覺得還是活著比較重要,決定委屈一下自己的味蕾和胃。
將硬的像木棍一樣的麵包鋸開,沒錯,不是切開,而是鋸開。
隨手丟了幾片進了盤子裡,然後再拿出一塊長得極其像硫磺皂的黃油,切下一點抹在麵包片上,好讓麵包片不至於像板磚那麼幹硬。
再拿出早準備好的牛油果,以及煙燻三文魚的組合,放在麵包片旁邊,再拿出三文魚醬使勁往上面堆。
你以為這就完了?
奧戴爾又拿出上次沒吃完的蘑菇芝士,拼命的抹在上面,
再取出幾顆用來開胃和解膩的橄欖,還要再扔上一堆芝麻菜,用來中和三文魚的腥味
然後,眼睛死死盯著眼前說不上什麼味道的料理,用心禱告之後,再下定萬分的決心,艱難的張開了嘴
一口下去,滿滿的油脂和說不清什麼滋味的食物令她崩潰。
自打回到英國之後,奧戴爾在大明吃出來的那些贅肉,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了回去。
根本不需要她去刻意減肥,這些只能讓她維持基礎生命體徵的食物,輕鬆就能幫她做到。
來到報社,看著美食版面的編輯,正在美滋滋吃著三明治,奧戴爾暗歎一聲,決定還是不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大明到底有什麼。
不然她擔心對方的人生信條伴隨著食慾,就此徹底崩塌
作為媒體人,奧戴爾有自己的堅持。
她從不會刻意偏袒任何一方,只會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用最公正的態度去報道自己看到的一切。
對議院制度支援的態度如是,對大明的真實報道,亦如是。
哪怕上議院已經多次或委婉、或直接的表達不滿,希望她不要刻意美化大明,但奧戴爾仍舊‘固執己見’。
她清楚而堅決的,對上議院的貴族們表達出自己的態度——
你們可以撤掉我,甚至可以幹掉我,但是卻不能讓我閉住發表真理的嘴巴。
有很多上議院的貴族,私下已經準備派人去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卻被拉文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