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奴是心甘情願的,老奴...”
“皇上說了,只要太后娘娘您交出軍佩,他可以既往不咎,饒您一命。”不待方曹說完,一黑衣女子走了進來,打斷了她。
聞聲,兩人抬頭,直直看著黑衣女子,都沒有出聲。
片刻後,方曹站起,冷笑了聲,“就算你蒙了面,我也知道你是誰,許花。”
黑衣女子目光動了動,沉思番後,扯下了面紗,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們早知道是我?”
全極咳嗽幾聲,輕輕取下手中所有護甲,強撐著身子立了起來,“饒哀家一命?既往不咎?呵呵,太可笑了。這番說詞,是你說的,還是皇上教你說的。”
一步一步行到許花面前,全極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了握。
許花雖然是魏無琛的人,但平時在全極身邊待得久了,以至於全極現在憤怒,她心中驚恐的很,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全極都要死了。
一想到此,許花挺了挺腰板,將面紗丟在了地下,“太后娘娘,事到如今,您就不要關心這些了,還是快些告訴奴婢軍佩的下落吧。”
許花迫切的語氣中帶著無比得意的色彩。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隱藏在全極的身邊,現在終於到了解脫的時候,而且更重要的是,皇上答應她,只要她從全極處問出軍佩之事,他就封她為許妃。
“下落?”全極嘲弄一笑,緩緩抬頭,透過許花的縷縷髮絲望向了門外。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許花擰眉想了想沉聲驚道:“難道軍佩和那越鳳有所關係!”
方才她躲在樑上,看見全極對著越鳳說了些什麼,在說完後,全極就讓越鳳離了去,如今想想當真是蹊蹺,畢竟,全極這段時日最信任的便是越鳳。
被說中的全極面色稍微變了變,她強撐著身子轉身往前,眼角餘光瞧了瞧方曹,方曹頓時明白,踏動步伐去關殿門。
瞧著方曹動作,許花心中有絲驚慌,但想著自己的武力,並未出言。她就不相信,一個老嬤嬤,一個將死之人能拿她怎麼樣。
“許花,哀家這就告訴你軍佩的下落。”猛然轉過身子,全極的手掌扼在了許花的細脖上。
只見許花滿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眸,連忙凝聚內力手握住腰間的細劍,五指收緊,剛提起細劍,人已經倒了下去,
滾燙的鮮血噴了全極一臉,她閉了閉眸,同許花一般倒了下去,而站在許花身後高舉起刀的方曹連忙丟下刀跪移了過來。
“娘娘,老奴扶您去榻上吧。”
全極虛弱點頭,咳嗽幾聲後,嘴中血湧不止,“哀家終於等到他了。”
抬起手,全極血唇輕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片刻後,她的手沉沉落在了地上。
方曹含著淚水,連拖帶背將全極放在了床榻上。她將全極嘴角血液擦乾,又為全極換上了她最喜愛的衣賞,梳好髮鬢,化好細妝。
做好這一切,她又將許花的屍體拖到了角落,開啟了殿門。隨後,她拾起刀,行到全極身邊跪下,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抹了去。
一時間,濃烈的血腥味飄揚在冰冷的殿中,無盡的蔓延開來。
去到李太醫面前,越鳳將全極交代她的話盡數說完後,本想在李太醫嘴裡聽出些什麼,但奈何李太醫言語縝密,她絲毫沒聽出任何。
回太壽殿途中,她見幾個從太壽殿出來的宮女低泣的厲害,以為她們受了委屈,並沒有多想。
但當踏入太壽殿時,她見整個殿中人都跪在了地上,才驚覺事情不簡單。
全極太后是出什麼事了嗎?帶著這個疑問,她踉蹌的往主殿走去,卻在聞到殿中血腥之味後,胃難受的很。
“越鳳,太后娘娘薨了。”宮女語語抬起頭,將呆愣的越鳳拉下。
越鳳跪下,與語語四目相對,只見語語眼中有懼怕無比的悲痛在其中,再看其他人,亦是一樣。
“方曹嬤嬤也死了。”語語轉開眸子,眼淚落得更加洶湧。
聞言,越鳳深吸幾氣,在眾人的打量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