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珍的病房本就離白厭的辦公室不遠,他抱著江黎離開,除了那幾個實習醫生之外,幾乎沒被其他人看見。
來到辦公室,白厭直接把江黎放在桌子上,便自顧自的去拿消毒和上藥的器具。
江黎坐在桌上正要下來。
“別動,我給你上藥。”白厭頭也不抬的喊住她。
“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說話間他已經把自己的雙手消完毒,帶著醫用手套和口罩朝她走過來。
“脫褲子。”他神色嚴肅,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江黎忸怩的脫下褲子,白厭不耐煩的用胳膊肘將她上身按倒。
江黎雙肘撐著桌子,仰著頭看向兩腿之間。
“我其實可以自己上藥的。。。況且這太尷尬了。。。”江黎說著只感覺臉頰燒得慌,於是雙肘鬆掉,整個上身躺在桌子上,有種自暴自棄的意思。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有什麼好尷尬的,而且比你更尷尬的我都見過。”
見白厭一臉認真,江黎便沒說什麼,只由著他上藥。
江黎明顯能感覺到白厭動作的輕柔,生怕哪一下動作重了,弄疼她。
“今天你不該穿褲子,褲子磨到,傷口更不容易好,最近幾天要注意了,不能劇烈運動。”
白厭默默說著,江黎只覺得這都是說給誰聽的?是誰要劇烈運動的?
“最近沒事,別纏我。”
白厭這麼說反倒是她的不對了,不過昨晚確實是她主動的。江黎不回話,斜著眼睛看向他辦公室的牆面,各式獎狀,獎盃,證書擺了滿滿一面牆。
上一次來都沒仔細看過,又忽的看見醫療技術金獎,金獎,江黎又想起她來醫院的目的。
“林澤出事前,你給他轉過錢嗎?”
江黎明顯感覺到白厭的手抖了一下,卻又馬上恢復如初。
他不抬眼,仔細盯著她的傷口。
“想知道?”
“嗯。”
“給了。”他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為什麼?”
“私人原因。”依舊是不痛不癢的語氣。
“不能告訴我嗎?”
“江黎,你這樣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是不是太貪了,還是你覺得我脾氣太好了,能容忍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提他。”
“那不如,你放我走,我就不會再提他。”
白厭深吸一口氣,明顯被氣的不輕,他正要說什麼,只聽見哐噹一聲。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這社死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幸虧上藥已經結束,白厭整個人站起來,擋在她身前,外面的人倒是看不到什麼,只是二人的姿勢從背後看有些羞。齒。
推門的實習醫生是白厭的助理,見到這樣的場景急忙退出去,又連連道歉,可仍是被嚇的不輕。
“白醫生,真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對不起。”
白厭眼底盪開陰鬱,臉色更是難看。
“現在的學生真是毛毛躁躁。”
江黎見他生氣,自己的氣便褪去了。一邊起身穿褲子,一邊反過來去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