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兩聲。
臨江公寓的門被開啟,白厭一手拎著西裝外套,懶散的站在門口。
他抬眼,卻看到岑星赤裸著上身站在自己的客廳裡,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剋制著想要發作的心,眼睛輕瞥向別處,尋找著此時應該在家的江黎。
屋子裡一股難聞的酸味兒混合著酒味兒直撲向他,瞬間白厭眼底的戾氣四散開,將整個房子包裹住。
直到目光落在沙發上,江黎衣前大片的汙漬,白厭斷定倆人沒有發生什麼其他事。
可他依舊歪頭再次看向岑星,目光似燃燒的火焰。
他扔下手裡的外套,鬆了鬆頸上的領帶,揮拳直奔岑星。
他一拳將岑星整個人掀翻在地。
岑星被這一拳打的整個人站不起來,眼冒金星,甚至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二人的身高不相上下,可白厭整體比岑星更結實,白厭的結實是健康的,健壯的,而岑星是陰鬱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一拳並不能讓白厭覺得解氣。
他冷著臉,繼續一腳接一腳的踹在他的身上。
岑星倔強,並不求饒,他蜷曲著身體任由堅硬的皮鞋一下一下砸向他。
直到一口血從岑星嘴裡噴出來,白厭眼底戾氣收攏,這才停下。
他冷眼看著腳上鋥亮的皮鞋粘上血跡,看著地上斑駁的血點,看著岑星慘白乾淨的臉被血沾染。
“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白厭居高臨下的看著岑星,有王者的霸氣與狠辣。
岑星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雙臂抱著腹部勉強站起來。
“我來看她,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岑星佝僂著上身,每說一句話都牽扯著身上肌肉疼。
“朋友?誰的朋友?她都不記得你。”白厭鄙夷的看著他,向後側了側身,一副不願沾染他半分的意思。
“我知道,五年前是我對不起阿黎,可我。。。”
岑星話沒說完,白厭反手便是一巴掌。
“你還敢叫她名字?”
岑星身子踉蹌了一下,咬著牙露出詭異的微笑“江小姐,是我對不起她,可你對他就好嗎?”
白厭陰詭的盯著他,這時岑星身上的淤青逐漸顯現出來,臉頰,胸前,肚子一片青紫。
白厭嗤笑一聲“我的事輪不到你置喙,反倒是你,怎麼從林澤變成岑星的,怎麼讓我給你錢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白厭一臉得意的孤傲,隨意的坐在江黎身前的沙發上,一手輕撫江黎的手臂,一臉享受的樣子。
“你不記得自己做完手術的那副鬼樣子了嗎?”
岑星嘴角抽動,雙臂一直抱著腹部。
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張扭曲的臉,猙獰可怖,他眼神裡流露出恐懼。
“傍富婆,請你滾遠一點。”
岑星嘴角上揚,一臉的邪魅。
“白先生怎麼知道,她不是富婆。”
白厭冷眼盯著岑星。
“我想你忘了五年前的事。”
“那時要不是江黎幫你們求情,現在你已經在監獄裡了。”
“我手裡倒是有不少你的事,還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