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賽僅剩最後的十分鐘了。
每一匹賽馬都被牽引到了各自的賽道上各就各位了。
和剛才一樣,幾乎所有的騎師和馴馬師,都在這最後關頭刺激著賽馬,讓它們的興奮點逐漸升高。
但在這十二個賽道里卻是有一個例外。
第八賽道上,小馬哥以及它的團隊們,一片默默無聲,縱然馬場的氣氛早已爆棚,但他們始終巋然不動的當著安靜的美男子和美馬子。
凱文杵在裡面,卻是鬱悶的直翻白眼。
他很想嘗試去調高小馬哥的興奮度,奈何身旁都是一群不給力的豬隊友。
巴彥是根本不懂如何去刺激賽馬,宋澈是完全不屑於去刺激賽馬,霍景文……好吧,這位豪門大少就是一個吉祥物,過來走個過場的。
一開始凱文還想獨自挑起大梁,奈何操作了一會,小馬哥也始終不為所動,甚至凱文還從小馬哥的眼神裡捕捉到了一絲不屑的意味……他堂堂世界級的馬師,從業以來第一次被馬瞧不起!
這不,凱文也撂擔子不幹了,愛咋咋地。
不過凱文也察覺到小馬哥的不同尋常。
其他賽馬都戴著眼罩和耳塞,避免被馬場的熱烈氣氛給影響到狀態。
而小馬哥什麼都沒戴,面對震耳欲聾的喧鬧,它大有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勢。
甚至,小馬哥都不屑於去看旁邊的那些賽馬,一直高揚著頭顱,還會漫不經心的跺幾下蹄子。
這逼格,和那個小白臉醫生如出一轍!
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馬子!
而廣播裡,講解員開始播報起這十二匹賽馬和馬師的情況。
當讀到第八位賽馬的時候,講評員的聲音陡然變調了,含著幾分古怪,道:“第八位賽馬的情況比價特殊,這個位置,本應該是本屆賽事的熱門種子“旋風馬”的,但在比賽前一週,旋風馬由於生病臨時退賽了,而頂替上來的這匹馬,名叫“小馬哥”。”
話音剛落,馬場裡的幾個角落響起了巨大的噓聲和笑聲。
很多人都對著小馬哥的方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當然,仍然是嘲諷和質疑居多。
而講解員則將大家的心聲基本傳達了出來:“不得不說,這名字取得真有意思,小馬哥,是向發哥的英雄本色致敬嗎?只是英雄本色裡的小馬哥,結局比較悲壯啊,不知道我們眼前的這一匹小馬哥能否在今天收穫一個不那麼悲壯的結局。”
“由不得我不看好小馬哥,因為根據我手頭的資料,小馬哥幾天前剛剛從內蒙古草原緊急空降澳港,火速馳援退賽的旋風馬,但相比旋風馬,小馬哥的血統和出生一欄完全是空白的,雖然提到它可能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但它在野生環境生活了幾年,從未經受過正規的訓練,因此我很懷疑它能否在本場賽事中取得名次。”
“而且更讓我看低的是,駕馭小馬哥的騎師,不再是著名騎師凱文了,也是一個臨時從草原過來的三無人員,無簡歷無經驗無名氣,而且他看起來很高大強壯,應該有接近一百公斤的體重,這麼大的負重騎在小馬哥的身上……哦,那畫面我真的不敢想象,雖然草原人被譽為是馬背上的民族,但那已經是老黃曆的事情了。”
講解員倒不是真的故意諷刺,而是真的看不懂這番“騷操作”。
要知道,短程賽馬,騎師的作用要起到百分之三十左右,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沒有一個好的騎師,那麼就等於你用馬兒百分之六十甚至更低的狀態,去和別人百分百狀態的馬去比賽,這虧吃的未免太大了。
“而小馬哥的馬主,霍景文少爺,大家應該不陌生了,霍家霍長盛老先生的長子,據說這次比賽以後,霍老先生將從集團和馬會里同時退下來,現在他委派霍大少代表家族出場,想必是已經欽點了接班人選了。按理說我應該祝賀霍大少的,但鑑於我對賽馬和騎師的擔憂,我只能先替霍大少祈禱一下。”
澳港是一個輿論相對開放的社會。
一個講解員也能隨心所欲的點評調侃世家豪門、達官貴人。
甚至面對這番不懷好意的惡搞,霍景文還得面帶微笑的向四周揮手致意。
“誒,等等,我好想還遺漏了一個名字,小馬哥的馬主原來除了霍大少還有一個人。”講解員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聲調再次變得高亢起來:“這個人叫宋澈?我怎麼覺得那麼耳熟呢,好想在哪聽過……哦,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幫趙家破解雲霄大廈鬧鬼事件的神醫渣渣澈!”
渣渣澈!
澳港街頭曾經最靚的仔!
也是曾經令全澳港民眾幾乎毀三觀的“奇男子”!
幾萬名觀眾裡,自然是有不少人聽聞過渣渣澈的聲名,當即他們的熱議物件就又切換到了第八賽道的那個小白臉。
“臥槽!又是這個小白臉!”
“我至今都搞不明白他究竟是醫生還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