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把雞蛋都放在金成勳這一個籃子裡,於是綁架來了樸中天,以此要挾延世醫院的樸副院長,讓他也出面揭露當年的那段冤案。”
宋澈很貼心的幫車時赫解答了眾人的困惑:“但是樸副院長只是一個小角色,未必能按照你的要求就範,所以,金成勳也得救,兩塊籌碼,才能最大限度的增加勝算。”
“宋醫生,我們都那麼的聰明,你又這麼的瞭解我,會讓我更加忌憚的,你就不怕我下決心殺了你?”車時赫藏在口罩後面的嘴,大約在似笑非笑:“別以為有許步前庇佑著你,我就沒機會下手了。”
許步前的神情一凜,悄然握緊了手中的槍。
車時赫的心機比他更深、後手也是多得深藏不露,真要動殺意,他還真沒多少把握能抗衡。
“起碼你現在還需要我,不會殺了我。”宋澈笑了笑,坦然和他對視。
車時赫和他對視了半響,忽然道:“幫我救了金成勳,你放你走。”
樸中天已經不需要怎麼救了,恢復了心臟功能,麻醉一過就會甦醒。
至於金成勳……
“你是想把樸中天的腸胃移植過去吧。”宋澈道。
“這是難度最小、風險最小,收益最大的方案了。”車時赫用手術刀敲了敲器械皿,以不容置喙的口吻指使道。
宋澈卻放下了手術刀。
“為了一個罪人之子,為了一個骯髒卑劣的人,你值得這麼固執嗎?”車時赫就知道宋澈並不願意殘害樸中天,眼中冒出了凌厲的殺機。
“我爺爺教我學醫去治病救人,沒有教我擅自毀滅一個人。”宋澈道。
他不是聖母,他只是想堅持學醫的初衷,如果醫生憑藉醫術擅自謀奪他人的生命健康,那他就不配再穿上白大褂。
他坑過的人,勝不勝數,且一個比一個慘,但是每一次交鋒和戰鬥,他都始終站在道義的那一邊。
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取勝之道,是自己的聰明才智或醫術,而是自己戰對了立場。
手底下的樸中天,雖然可以復活,但身體表情遭受大面積的深度凍傷,已經都成了死皮。
一個人全身的表皮都毀了,這輩子也就是生不如死的苟活著了……
“車時赫,你父親教你的醫學裡,有害人這門課程嗎?”宋澈又質問道。
“混帳!別提我的父親!你們不配!”車時赫惡狠狠的道。
“對,你不想任何人褻瀆你的父親,我也不想我爺爺教給我的東西被褻瀆了。”宋澈道。
捕捉到車時赫眼神中片刻的迷惘,他又道:“行了,金成勳,我會幫你救的,畢竟他也是我的病人。”
“你能怎麼救,又用你的金針,往他已經壞死的腸胃上扎幾針嗎?”車時赫嘲諷道。
“醫學在進步,中醫也會與時俱進,別老覺得中醫就這麼三板斧的本事。”宋澈笑道:“現在,你還是先看看我給金成勳準備的供體吧,我覺得一定比樸中天這個人渣來得新鮮乾淨。”
車時赫一時驚疑不決。
宋澈扭頭對許步前說道:“有一件聯邦快遞會送到皇后醫院給我,這個點應該到了,麻煩你幫我去門口接收一下。”
許步前納悶道:“是什麼快遞?”
“一隻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