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哲直接被砸翻在了地上,開了瓢的腦袋頓時血流不止。
但是,鬥哲卻沒有裝死狗,反而掙扎著站起來,以更謙卑的姿態向主子金浩俊鞠躬。
從這點來看,不得不說,比起華夏,韓國的狗腿子,更有職業操守。
金浩俊丟掉鋼琴凳,扭過頭,依舊一臉的彬彬有禮,“宋醫生,你對我的誠意,是否還滿意?”
都做到這份上,宋澈還能說不滿意?
不過,對於這位泰信集團的太子爺,宋澈算是領教到了他高深的城府。
若不是宋澈這次能妙手解決金智媛的怪病,恐怕這一會,他已經遭了金浩俊的毒手!
莊夫人眼看氛圍反而更加劍拔弩張了,就打圓場道:“智媛還需要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是啊,時候不早了,也請莊夫人好好照顧我的妹妹。”金浩俊微微一笑,深深的看了眼沉睡的金智媛,就撒腿離開了。
鬥哲捂著腦門跟著出去,金宰亨也灰溜溜的緊隨其後。
祁大師則朝著宋澈輕輕點頭,微笑道:“宋小友,能異國他鄉遇到你這麼一位杏仁國手,實在榮幸備至,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回國後,我們約時間再喝茶敘敘。”
說著,祁大師遞了一張燙金名片。
上面的除了手機號碼,還有一連串的稱號,比如華夏易經研究會理事長、華夏周易協會名譽顧問、中國堪輿風水研究院榮譽院長……
還別說,這年頭的神棍,在身份包裝上也是一點不含糊。
“現在還不是敘話的時機,宋小友,好心奉勸一句,在首爾,萬事謹慎為上。”祁大師趁著遞名片的間隙,低聲提醒了一句。
宋澈心裡一動,看來祁大師也瞧出來金浩俊意圖對付自己,就半開玩笑道:“那祁大師可否替我算一卦看看相?測測我在韓國的際遇會如何。”
“抱歉,關於面相,鄙人只能看一個粗略大概。”祁大師深深的掃了眼宋澈的小白臉,沉吟道:“恕我直言,宋小友的吉凶全在一念之間,若是宋小友想趨利避害,這裡的事情,還是不要介入太深了。”
言下之意,就是少管閒事、長命百歲。
撂下這句,祁大師又一拱手,就施施然的出門去了。
“崔助理,我先抱智媛回房間休息,你幫忙招待一下宋大夫他們。”莊夫人明顯有些欲言又止,但顧忌人多,還是先叫來傭人,一起將女兒抱上了樓。
接著,崔助理也屏退了其他傭人,就笑著對宋澈道:“真的太感謝宋醫生的幫忙了。”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應當的。”宋澈道。
崔助理見他又提錢的事,道:“明早我就帶宋醫生你們去公司面見會長。”
“金會長這個父親,似乎不太稱職啊,這麼重要的事情,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關心一下。”宋澈似笑非笑道:“怎麼看,我都覺得崔助理和莊夫人母女,更像是一家人啊。”
崔助理的臉色頓時繃緊了,訕訕道:“宋醫生,你想多了,我只是盡我的職責。”
“行了,都沒別人了。”宋澈坐到沙發上,玩味一笑:“本來,家屬的家務事,不是我該摻和的,但是為了保障我們在首爾的人身安全,我可不希望被你們內部的爭鬥給牽連進去了。”
朱邪趁機揶揄道:“我說,你是不是給金會長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