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期症狀有胸悶、噁心、微熱、無力……上述症狀同溼邪相似,潛伏期可以考慮利溼清熱解毒之法……這該用什麼方子好呢……”
宋澈念念叨叨著,從書架中抽出了一本清代醫家俞昌的行醫筆記。
清明兩朝的時候,中醫最後的理論發揮,便是在類似這種傳染姓極強的疾病上面。
不客氣地說,從思維境界上來講,對烈姓傳染病的認識,中醫其實是超過西醫的。
按照清代醫家俞昌的理論,無論如何牛掰的邪氣,要進入人體也必須按照一定的途徑。
只要在病邪未深入的時候,透過藥物或者其他方法將邪排出,那麼自然就不會出事,是為逆流挽舟。
這“舟”指的就是感染人體的病原。
正啃書本啃得起勁,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這次,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來電。
呂太!
宋澈隨手按了擴音,擱在書桌上,一邊看書,一邊對話。
“臭小子,你還死呢?”
呂太一開腔,仍然是那一口尖酸刻薄的毒舌。
“就算真要死,我也得拉你當墊背,你的肉這麼敦實,蛋白質豐富,最適合埃博拉病毒茁壯成長了。”宋澈也很不客氣的回嗆道。
“呸呸,對長輩就沒起碼的尊敬!”
呂太罵罵咧咧,接著大發牢騷:“我說你們這些什麼狗屁專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研究出治這破病毒的法子,害得老孃窩在南非,有家都不能回了。”
宋澈翻書的動作一滯,“你跑去南非了?”
“過來談點生意。”
呂太沒好氣的道:“沒想到正好趕上埃博拉疫情再次爆發,現在大使館下了指令,所有在非的公民要回國,必須到指點的地點,先注射疫苗,再等渡過二十天的觀察期,確定沒事才能辦理登機手續。”
宋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嘿,你去得真太是時候了!”
“臭小子,這節骨眼還咒我,真該把你也擄來非洲,交給你爹媽好好教育一下!”呂太道。
聞言,宋澈下意識的問道:“他們現在都還好麼?”
呂太這次很認真的回道:“都挺好,打過疫苗了,再說他們跟這個埃博拉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也很有經驗了。”
頓了頓,呂太又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是受你父母的委託,他們知道天州出現了一個變種的埃博拉病例,讓你當心點,別又埋著頭往裡面鑽。”
宋澈質問道:“為什麼他們不親自打電話。”
“說了多少次,他們不方便跟外界聯絡太多。”
呂太忽然聲音一沉:“藥神組織的人,一直在追查他們的實驗室方位,貿然跟外界聯絡,如果被他們竊取到訊號、派人攻擊實驗室,這麼多年的科研成果就毀於一旦了。”
宋澈也聽尚珂提過。
父母親率領的團隊,一直在跟藥神組織爭鋒相對。
尤其這些年,針對層出不窮的疫情,雙方在醫藥領域的對峙,更像是無硝煙的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