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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驚呼,緊接著,聲音戛然而止!
“好……好疼……快住手……”
呂太渾身的肥肉都在不住顫抖,還在不停急喘氣。
宋澈颯然一笑,道:“呂太,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你個頭!快住手……啊!”
呂太又是一陣咋呼,一看宋澈舉起握針的手,忙不迭道:“住手啊!我說!你快給我把針拔了啊!”
聞言,宋澈握著銀針的手稍稍一滯,靜靜端詳著呂太。
呂太的嘴角狠狠一抽搐,罵咧道:“你這小王八蛋!比許步前還可惡得多,我對你一次次的大發慈悲,你居然還恩將仇報,這麼對待我這個長輩,讓你爹媽知道,非得抽爛你的屁股!”
“呂太,我說了,我是替你的身體健康著想。”
宋澈指著呂太紮了幾根銀針的大象腿,一本正經的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因為你的肥胖,已經導致了下肢動脈粥樣硬化,這一兩年裡,你是不是偶爾覺得走路都費勁,還特容易痠疼?”
呂太憋紅了臉不吱聲,幽幽怨怨的瞪著這個小白臉,心想老孃都被你折騰成這樣了,沒病也得給你整出病來。
“醫者父母心,既然你和我父母都是認識的,那我更有義務代替他們,給予你春天般的溫暖關懷,來,我再給免費給你來一個療程。”
宋澈說著,又要開始狂妄的扎針,居然依稀有了幾分容嬤嬤扎紫薇的風采。
“停!不要!我都說了!”
呂太可受不了那種****的滋味了,雖然事後還略微有一種說不出的酸爽,但這臉可是丟不起的。
“那好,我問你答,每一個問題回答得讓我滿意了,我就拔掉一根針。”
宋澈也拉了一個椅子,坐到呂太的面前。
呂太頓時悲憤欲絕。
她在圈內是何等的德高望重,誰想到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製得如此狼狽,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她倒是想反抗掙脫,奈何雙腿早已被扎得麻痺,別說跑了,就是想站起來給宋澈來一記泰山壓頂都費勁。
連裴茂祥等大佬都又敬又怕的母老虎,一下就被宋澈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場面卻是說不出的荒誕滑稽。
但是,宋澈的情緒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當先問道:“第一,我媽還好麼?”
聞言,呂太煞有介事的看了他一眼,一扯嘴角,“你小子倒是挺有心的。”
根據文雅嫻描述,當年宋澈的母親孤身流落雲州,遭受重重苦難,尤其是緊抱著襁褓中的自己、縮在牆角躲避神秘者的場景……單單這一段,就令宋澈夠痛徹心扉的。
因此,宋澈迫切的想要知道母親現在是否安康!
呂太大概也是感念宋澈的孝心,很乾脆的回道:“放心,你母親很好,吃得好睡得好過得好,沒受氣,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時挺掛念你的。”
宋澈暗暗鬆了口氣,拔掉了一根紮在呂太大腿上的銀針,又道:“第二,當年的事情到底怎麼一回事,我母親為什麼會逃到雲州,又為什麼會丟下我?”
這也是宋澈最大的疑團。
按照那些狗血的小說電視劇,像他這樣遭遇的男主角,大多是流落民間的草根貴公子。
父母親一般都是家庭貧富差距太大、或者有世仇恩怨,因此被家族強行拆散,結果珠胎暗結有了孩子,不得已,只能忍痛暫時拋棄了。
等到男主角在社會中拼搏到一定階段,父母親就會開著勞斯萊斯幻影這些豪車來接自己,將自己領回那個大家族,捲入一場家族風雲……
結果,呂太又一撇嘴,翻白眼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給計劃生育給鬧的!”
“……”
這回輪到宋澈的心靈到靈魂遭受了巨大暴擊,連握著銀針的手都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呂太生怕這小子一激動再給自己來一針,趕忙道:“你先冷靜,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我聽!”
宋澈抑制住體內湧動的洪荒之力,狠狠將那根銀針扎進了呂太腿邊的椅腳上!
呂太的臉頰肥肉一哆嗦,很識趣的交代了:“其實,事情倒沒那麼複雜,你父親的家庭確實有些身份地位,算得上是書香門第、高幹子弟……不過你別想岔了,沒人反對你爸和你媽結合,而且你媽的家庭出身本就不錯,都是建國後搞科研的先驅,只是你母親的家庭本來就人丁單薄,因為一些天災人禍都死得早。”
“所以,你媽很小時候就是被你爸那家人給收養照顧的,你爸幾乎是把你媽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從小就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