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感謝天郭兄對醫療事業的慷慨資助。”
宋澈還冠冕堂皇的給這次敲詐行為美化了一下。
當然,他這招“當**還立牌坊”,還是為了繼續麻痺郭天等人的警惕心。
果然,郭天在怒火攻心之下,卻詭異的萌生了一股心安:最起碼,宋澈只是圖財。
但憑白被敲詐走了兩百萬,總歸是相當惱怒不甘的。
因此,郭天不失時機的給東子遞了一個眼神……
東子豈會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拽著苟文君悄然離開了現場,準備召集人馬,等手術完成之後,上演一出卸磨殺驢!
“小子,胃口太大可不是好事,連我們的錢都敢要得這麼多,還是等著回頭上黃泉路上,讓我給你燒一些吧!”
郭天暗暗打定了主意,但還是捏著鼻子,打電話聯絡財務,給宋澈的銀行卡號又轉賬了一百萬現金。
宋澈則“見好就收”,道:“剩下的,就是讓捐腎者過來了。”
“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呃!”
郭天大概是心智被怒火給影響了,居然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等說出口,郭天就後悔了。
畢竟他在這次手術中,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熱心腸的中間人。
現在這句話,豈不是把自己參與非法醫療的嫌疑給抖露了出來?
好在,俞先生似乎憂心俞紅鯉的安危,倒沒往心裡去。
而宋澈,也自顧自的去了手術室旁的更衣室,準備手術事宜。
過了大約半小時,就當俞先生等人的耐心幾乎耗盡的時候,東子又領著一個年輕男子回來了。
“去更衣室換衣服,然後進手術室躺著就行了,記得,接下來你就是啞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別說!”東子陰惻惻的警告道:“做得好,事後你拿錢走人,做得不好,我不保證你能不能走出這家醫院……”
“我、我懂……”
那年輕人嚅囁道。
做完所有的術前準備,這年輕男子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宋澈看了眼這個年輕男子,又掃了眼剛拿進來的檢查報告和手術同意書,眉頭微微一挑。
這捐腎者才十九歲,籍貫還是西北某市,居然大老遠的跑來雲州給人捐腎。
宋澈沒動聲色,讓這年輕男子躺在了俞紅鯉旁邊的手術檯上,隨口寒暄道:“小夥子,看你挺緊張的啊,第一次做這種手術?”
“啊,是第一次……”捐腎者回道。
其他醫生護士聞言,臉色都詭異了起來。
這不是廢話嘛,誰來做這種手術不是第一次?
但宋澈還是藉此開啟了話匣子,道:“別緊張,等會麻醉劑打進去,你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結束了。”
“噢,好……”捐腎者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你給我做手術嗎?”
宋澈拉下口罩,笑道:“就是我,有什麼問題嗎?”
“你好年輕,該不會也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吧?”捐腎者更加遲疑了。
在他的印象裡,越有本事的醫生越是老,而宋澈如此年輕,實在令人疑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