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功此刻滿臉臊的通紅,自己也是活了十萬年的人了,竟然被這麼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姑娘給調戲了。
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可薑還是老的辣,只見李益功用手捋著下巴,嘿嘿一笑,頓時計上心來。可那模樣在靖荷看來,簡直是猥瑣極了。...
“當然是你更好看了,見到你們宗主時我定要向她討一門親事,那新娘子仔細想來花神宗內肯定非你莫屬,以我的身份,你們宗主相信也不會拒絕吧”李益功將臉貼近靖荷,壞笑道。
這可是將小姑娘嚇的連連後退,小臉上全是我不願意,想著怎麼拒絕,也一時半會找不出理由,無奈之下,“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妮子是水做的嗎?怎麼這麼愛哭,”李益功兩隻眼睛盯著靖荷的身體轉來轉去,上看下看,好似在想驗證心中所想。
估計是現在的小姑娘腦補能力太強,又或許是有妄想被迫害症吧,李益功的行為在靖荷看來,這傢伙是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未娶過門的妻子,想把自己身體看個通透。哭著哭著,臉上又露出一抹羞澀的潮紅,被李益功發現後,又繼續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眼前的靖荷一會兒哭,又一會兒羞澀的笑,李益功差點都以為這孩子得失心瘋了。無奈的李益功只好獨自一人走開,再待在這兒,估計自己會變成傻子,畢竟腦袋不正常十有八九是會傳染的。
李益功在花神宗內四處閒逛,谷內那迷人的風景滌盪著他那原本紛雜的心境。李益功順手摘了一株神尾草,神尾草整體呈細桿狀,在其頂端是一坨形似狐狸尾巴的密綿毛狀纖毛。
還記得小時候,他曾用神尾草編織過不少可愛的小動物,用來討好妹妹。此刻他將神尾草叼在了口中,靜靜的躺倒在地上,望著天空上耀眼的紅日,那纖毛在其嘴巴前方不斷的上下亂顫,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什麼都不懂,沒有煩惱的少年。
直到遠處紅色大殿內傳來的爭吵聲打破了這祥和的畫面,李益功站起身子,拍了拍上面沾染的塵土,朝著大殿方向走去。
此刻,大殿內,花神宗宗主懷薇高坐於大殿正上方的主座之上,左右兩邊各有兩位老態龍鍾的老婦坐在那裡,看其樣子,應該是花神宗的幾位長老了。在大殿兩側,站在眾多花神宗弟子,一個個婀娜多姿,容顏秀美。
下方左側,雨筠安靜的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語,可是滿臉的愁容讓人意識到情況或許不妙。在雨筠對面,一名身著陰陽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那裡,其右手邊坐著的是一名白衣老者,那隻見老者閉門養神,神遊天外,絲毫不關係幾人之間溝通的事情。
身著陰陽袍的中年男子拱手笑道:“懷薇宗主,本門主今日前來貴宗可是為了一樁天大喜事,仁瀟祖師閉關多年,最近終於有所突破,不日將踏入鑄魂境。可憐我們祖師專注修道多年,如今未能有一兒半女留世,這不特意讓我前來求親。如今花神宗內數百弟子中,能配的上我們祖師的,就屬你那大弟子裡,這可是天賜良緣吶,還望懷薇宗主莫要拒絕”
中年男子一臉的囂張,絲毫沒有將在場的眾花神宗弟子和長老們放在眼裡。這讓坐在一旁的幾位長老有些氣憤,正欲站起身來,準備討教下時,懷薇宗主卻搶先開口說道:
“白彥門主,替我感謝仁瀟前輩的美意,一來,雨筠乃我親傳弟子,我也是將她視作親生孫女一般對待,她的親事如何選擇還是由她自己來定;二來,仁瀟前輩修為已至化境,大道在望,我那弟子實力懸微,兩人若在一起怕是有辱仁瀟前輩威名”懷薇雖已年邁,可人卻不糊塗,那仁瀟老怪當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陰陽門女弟子,此事人盡皆知,如今還妄想求娶自己心愛的弟子,怎能將其推入火海之中。
聽到花神宗懷薇宗主這話,陰陽門主南宮白彥似乎是早已料到會有如此結果,不懷好意的陰笑道:“懷薇宗主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們這小小的花神宗能屹立此地多年不倒,還不是憑藉那什麼護宗大陣,可要是沒了那護宗大陣,你這花神宗可就任人宰割了,這麼多的妙齡少女無依無靠,在這個殘酷的時代,懷薇宗主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吧?”
聽到白彥這話著實讓懷薇面色一驚,護宗大陣前幾日突然無法再啟,已經成為了宗中秘密,為何他陰陽門主會知曉,莫非宗內出了內鬼不成?
懷薇小心的將臉上的驚訝掩蓋過去,蒼老而又堅定的聲音給予了在場的花神宗弟子無盡的力量:“陰陽門主若想試試本宗護宗大陣,我花神宗上下隨時恭候”花神宗建宗數萬年,如果要在她的手上斷了傳承,她有何顏面去見歷代宗主,定要誓死守護花神宗,花神宗不可辱!。
“誓死守衛花神宗!!!”
“誓死守衛花神宗!!!”
在場的每個花神宗弟子都振奮吶喊起來,既然想欺我花神宗,那就跟你血戰到底,魚死網破,在所不惜!。
見此情形,南宮白彥站起身來,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懷薇宗主恭候我們仁瀟祖師駕臨貴宗了”
“慢著,師父,我同意這門親事,為了宗門未來,弟子幸福又算得了什麼”一直保持沉默的雨筠兩眼無神,低聲說道。
陰陽門祖師的威名在這傲滄國聲名赫赫,屬於大魔頭一類,花神宗在其面前就像螞蟻和大象一般,她剛也有想過求助李益功,可心中還是一陣猶豫,對方已入鑄魂境,萬一他打不過,可就丟了性命。他已經失去了那麼多,能重現人世已有多麼不易,為了自己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