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彷彿沒有了力氣,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漸明。
大堂裡,他的父親臉色黑沉沉的坐在那裡,見他進來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
丁毅亭一看,立即明白了,自己做的混賬事被父親知道啦。
父親正等著訓斥他呢,他腳步沉沉的走到他父親面前,語氣低低的問道:“父親,您怎麼沒睡啊?”
“睡?睡什麼睡?我要是睡得著明天一大早是不是就是京兆尹家的公子把晉王妃拐跑了這樣的傳聞?啊?”京兆尹丁大人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你說說你,你長這麼大,難道就只有情情愛愛,家族呢?在你眼裡連根草都不是是不是?你糊塗啊?王妃是什麼人?那是皇家媳婦,你要是拐走了她,你是要至家族於何地啊?”
丁毅亭被丁大人吼的腦袋發暈,但仍然不敢說什麼反駁的話,因為丁大人說的話讓他無法反駁。
丁毅亭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的做法好像太莽撞了,他心裡不是滋味。
丁大人教訓了丁毅亭半天,見丁毅亭態度良好,便漸漸消了氣。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對丁毅亭說道:“亭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親了,過兩天我就讓你娘為你物色成親的物件,你今後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成親,不要再想七想八的。”
丁大人覺得自己兒子是因為年少不懂事,因此年輕氣盛,不知進退,希望給他娶個親,他會懂得責任二字是為何意。
丁毅亭一聽丁大人的話,驚得一下子抬起頭來,他忽然叫道:“父親,孩兒還不想成親,您不要逼孩兒好不好。”
丁大人覺得剛剛下去的火氣又要上來了,最後,他恨鐵不成鋼的丟下一句:“這事由不得你。”便離開了。
丁大人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給丁毅亭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青州知府的嫡出大小姐周明月。
晉王府裡,這段時間也多了一個側妃,就是之前李娘娘說的那個張雁青。
張雁青作為側妃自然沒有寄可傾正妃那樣高規格的婚禮。
所謂側妃,其實也就是妾,按照一般的大戶人家,一抬小轎從後門抬進府就是了。
不過,晉王納側妃自然不能如此敷衍了事,因為王爺的娶親都是各自的利益關係,若是過於輕視,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所以,張雁青進門也是擺了宴席的,只不過比起寄可青那會兒要冷清許多,寄可傾對此沒有說什麼。
因為她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蕭縉是王爺,不可能只有她一個正妃的,因此她表面上看起來坦然接受了。
不過,雖然張雁青進了王妃做了側妃,卻不受寵。
蕭縉一心只在寄可傾身上,對於她這個側妃一點也不在意。
但張雁青在王府卻一點也不艱難,因為靈公主不知怎麼了對她關懷備至,噓寒問暖的。
靈公主因為府裡多了一個不受寵的側妃,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好跡象,她認為自己可以聯合張雁青一起對付寄可青。
因此,張雁青一進府,她就立即抓住機會與她打好關係,目的就是針對寄可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