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人,見躲不過去了,便走了出來。
寄可傾順著看了過去,竟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站在角落。
不覺通紅了臉——
她還沒穿衣服。
卻見男子手上拿了一把刀,寄可傾下意識便覺得,這人是來殺她的!?
“姑娘,你別害怕!”男子率先把刀丟在了地上,靠了上來。
被寄可傾一腳踢開,正中下懷:“你做什麼?!”
“姑娘,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別害怕。”男子慌了手腳,忙起身說道。
寄可傾再次丟了一個花瓶過去,砸在男子身上:“你個色鬼!偷看女人洗澡!我打死你我!”
寄可傾捂著胸脯便不顧下半身了,張牙舞爪的就朝著男子一陣拳打腳踢,踢得男人抱頭痛哭。
等打完了之後,寄可傾轉身過去穿好了衣服。
發現這男子竟然沒走,她便拿出了一副不怕的模樣來:“說,幹什麼的?”
蓮殤微微一愣,如木偶一般作答:“我,是個殺手。”
“臥槽?你果然是來殺我的?”寄可傾聽了這話,也不顧這人什麼來頭,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對著男人又是一陣施暴!
男子卻還是如同牽線木偶一般,任憑著寄可傾對她拳打腳踢,也不還手。
等寄可傾打累了,這才停手休息:“你,你這叫什麼殺手?都快被我捶死了你都不還手。”
蓮殤眉頭輕輕一蹙:“姑娘這是在質疑我的武功嗎?”
他一拳打在寄可傾方才沐浴的木桶上,木桶頓時戳了個洞,洗澡水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
寄可傾咬著牙齒微微一怔:“好功夫……”
可她還是奇怪:“那你為什麼不還手。”
“捨不得。”
聽了這話,寄可傾瞬間炸毛:“好啊?!說你是色鬼你還不承認!?我看你哪裡是什麼殺手,你就是個老色鬼!”
蓮殤被打怕了,頓時擒住寄可傾的手:“姑娘誤會了,小生是說,捨不得姑娘的這一副好歌喉。”
歌喉?
寄可傾的動作停下了。
還是個風流殺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寄可傾見他應該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便停下來問道。
他要是想殺自己,應該早就動手了,還需要和自己大費周折嗎?
蓮殤見寄可傾停手,方才說道:“我原是奉主子的命令前來刺殺姑娘,卻聽見姑娘在唱歌,這曲子我竟然從未聽過,敢問姑娘,這首曲子是什麼曲子?”
剛才唱的曲子?
寄可傾皺皺眉,胡謅過去:“我家鄉的曲子,怎麼了?”
不對,她好像忘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
寄可傾回過神:“你說有人讓你來殺我?什麼人?”
蓮殤一笑:“是我的主人,逸王。”
“逸王?!”寄可傾回憶起來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就是之前栽贓陷害蕭縉的其中一個?寄可傾微微一愣:“我又不認識他,他來殺我幹嘛?”
“姑娘可是在裝糊塗了。”蓮殤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之前你暗中幫助晉王的事情?”
寄可傾眉頭一緊:“你還知道得挺清楚的。”
蓮殤笑聲逐漸爽朗:“姑娘可是太小看我,身為一個殺手,瞭解即將被我殺掉的人那不是理所當然的?”
看他說得那麼雲淡風輕,想必在他手下死了的人還不在少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