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絡繹不絕的香客,此時寥寥無幾。
索性寺廟暫停了燒香,等以後重新修繕整理後再開放。不過這期間損失的香火錢,估計要讓主持們好一陣肉疼了。
在常裕常明的帶領下,李南柯見到了監院永默大師。
模樣富態,面板偏白,掛著兩撇鬍子,始終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脫去僧衣,倒像個大戶人家的老爺。
雖然看著和藹,但權力卻不小。
是寺院庫房的主管,寺院各堂口要接受他的督察,在日常寺院管理上的權力僅次於住持方丈。
“李師爺,之前常明常裕已經給貧僧說了那件事。若非您提醒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如此恩德,我離塵寺感激萬分……”
永默大師把李南柯迎進禪院。
一邊說著一邊叫人端來一個小木盤子,拿起盛放的一塊玉佛說道,
“李師爺,這尊功德佛是我寺的一點小謝禮,此玉佛由真海大師親自開光,禱以六相妙玄真言,可護施主平安富貴、也可驅邪,避兇。”
“這麼大的恩德,不給塑個金身菩薩嗎?”
李南柯把之前對常明開的玩笑又說了一遍,並沒有去接玉佛。
相比於常明的稚嫩,永默倒圓滑許多,笑道:“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塑金身菩薩需有三位上德法師於正統大殿內向佛主呈請……過程繁雜,怕也要三年五載才成。”
李南柯唇角掠過一道嘲諷,也懶得拆穿對方的忽悠。
李南柯直入正題:“最近你們離塵寺,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出入。”
“這個……貧僧倒是沒注意。”
可能是意識到情況不對,永默也不敢把話說死,“這兩天寺院比較亂,貧僧也是忙裡忙外並沒有注意太多。”
他轉身對常明常裕問道:“你們二人可曾見過有可疑人員出入本寺嗎?”
兩和尚連連搖頭,表示沒見過。
李南柯看著面色憔悴的常明,關切道:“你這精神看起來不太好啊,昨晚沒睡嗎?”
常明擠出難看的笑容:“沒,沒有,就是這兩天太勞累了。”
李南柯哦了一聲,便沒再詢問什麼,繼續在院內院外閒轉悠著,仔細打量著每一處,最終停在一個間被封起的禪房前。
禪房兩旁立有小佛像,以及一些符篆。
“這裡面是什麼?”
李南柯好奇問道。
永默富態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悲傷:“這裡面是我師兄、也是我寺都監長老永明法師的遺體。
他是六個月前圓寂的,原本主持打算尊為肉身菩薩,便封存在後山枯潭內。可惜遇到泥石流侵襲,我們只得破律轉移。
如今肉身菩薩再無可能,只能遵循寺律,作法五日後將其埋於菩提樹下。”
“這樣啊。”
李南柯倒是知道這說法。
高僧死後一般的都是封入缸內三年,如果屍體沒有腐爛,就會形成肉身菩薩。
這離塵寺的習俗還是有差異的。
就在李南柯打算找個由頭進去看看時,永默倒很識趣的把禪房開啟。
和尚還是有眼色的。
能看出李南柯來離塵寺是為了查案。
“多謝。”
李南柯笑了笑,進入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