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李南柯都在家裡安心養傷。
長公主那邊他一直派聶纓去打探,但對方進入武極殿後,一直未曾回過自己寢宮,這讓李南柯的擔憂愈發加重。
妻子洛淺秋也從未出現過,好似人間蒸發了似的。
包括冷歆楠也沒有任何線索。
而地府靜更是悄悄的,如一潭平靜的湖泊。
很快,離除夕只剩下兩天。冬日的寒風也愈發的冷冽,大片的雪花紛紛傾瀉而下,小巷和街道瞬間變得潔白如銀。
因為兩次地震的緣故,京城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昔過年的氣氛,濃重的壓抑籠罩在這片大地。
甚至街道上已經很難看到人影。
只有皇宮,宮女侍衛們有條不紊的佈置著除夕夜的場景。
“長公主還是沒有回來。”
從宮裡探查出來的聶纓拍了拍肩上的雪,對院子裡練刀的李南柯說道。
唰!
裸著上身的李南柯拔刀出鞘,飛濺的雪花猶如舞動的花瓣落在刀刃上,形成一層薄薄的冰霜,美麗而又短暫。
他收刀吐了一口白霧,淡淡道:“後天去救她。”
不出意外,白如玥應該是被她父親給囚禁了,甚至很有可能拿走了對方體內的紅雨蠱蟲,讓其重新癱瘓。
白曜權是想救女兒也好,其他目的也罷,李南柯絕不能讓白如玥留在皇宮。
如今他勢力單薄,也只能趁著地府、天穹教夜襲皇宮,白曜權昏迷的時候,在一片混亂中去救白如玥。
不管這是不是圈套,都得往下跳。
“你就沒有什麼計劃嗎?”
聶纓拿過男人衣衫,遞了過去。
望著男人古銅色充滿力量感的上身,女人莫名的想起了兩人醉酒的那一夜,一抹動人的嫣紅浮過臉頰,煞是好看。
李南柯搖了搖頭,“我的計劃就是看戲,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有不參與任何一方,才能看的更清楚一點。”
“霍盈盈不是說要帶你去劫囚嗎?”
聶纓秀眉輕挑。
李南柯已經把霍盈盈的計劃告訴了她,對於這個假太皇太后,聶纓總覺得對方是一隻嗜血的狐狸,不能相信。
李南柯冷冷一笑:“這女人跟我提了條件,一定要帶夜夭夭這種級別的高手,我感覺她是想利用我們去對付天罡地煞的高手,而自己從中獲利。可如今我身邊已經沒有了夜夭夭和顏江雪,她打什麼鬼算盤無所謂了。”
“所以你不打算去見她了嗎?”
“見還是不見呢。”
李南柯自己心裡也很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