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你個混球,真是太不講義氣了!也不說留下陪陪老子。”
“當,當,當......”
清脆的銅鑼聲迴盪在夜空中,是夜校開課的訊號。許多人都匆匆走向了學堂和書院,很快營地裡就安靜下來,淒厲的冷風颳過,發出“嗚,嗚”的響聲。
杜大雷覺得越來越冷了,他的雙腿開始麻木,手和頭臉也冷得厲害。他抱緊雙臂,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木屋的門開了,那喆走了出來,伸手拽杜大雷。
“老杜,起來吧,傅紅玉讓你進去。”
杜大雷如蒙大赦,急忙站起來。隨即他就又倒下去。
“哎呀,老子腿麻了,小師太你扶我起來。”
那喆看著狼狽不堪的杜大雷,忍著笑把他攙扶起來。那喆把杜大雷半托半拽的弄進了屋子,然後關好了門。
進入溫暖如春的屋子,杜大雷鬆了一口氣。
傅紅玉和齊九娘坐在火炕上,兩人正在隔著小炕桌下棋。
那喆扶著杜大雷坐在沙發上面,又給他倒了杯熱水。杜大雷急忙接過杯子,小口喝起來。
傅紅玉專心的下棋,看都不看杜大雷一眼。齊九娘卻不時瞪他幾下。
那喆坐在杜大雷對面,背對著兩個女子,他擠眉弄眼的對杜大雷使者眼色,意思是讓杜大雷趕快賠禮道歉。
杜大雷馬上站起來,走到傅紅玉身邊,低聲下氣的說道:
“紅玉,九娘,今天都是我不對,是我做了混賬的事情。你們千萬不要生氣,九娘你還要給孩子餵奶呢,氣壞了身子我罪過就大了。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要不這樣吧,我出去找一根棒子,九娘你使勁的抽我,我一定老老實實的不反抗,你把我的屁股抽爛都行,只要你能出氣就好。”
看著杜大雷賴皮賴臉的模樣,齊九娘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紅玉,你也不管管這個無賴,我幹嘛要抽他的屁股,真是不知所謂!”
傅紅玉手裡捻著棋子,低著頭也不說話。
杜大雷心裡有些發虛,急忙給那喆使眼色。
那喆搖搖頭,攤開雙手,意思是哥們我愛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杜大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真不夠哥們,一點義氣都不講。
那喆回瞪他,關老子什麼事,你自己搞定。
齊九娘見兩個二貨在眉來眼去,忍不住開口:
“大雷,你老實交代,你和那個沈玉奴到底是什麼關係,人家為什麼要追到朐山島來?你不許說謊,否則老孃一定要你好看!”
齊九娘晃晃拳頭,惡狠狠的威脅杜大雷。
“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我跟沈玉奴什麼事情都沒有。在汴梁城的時候,還是李繼隆那小子帶我去的潘樓,我才認識了沈玉奴。我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跟沈玉奴見了幾次面,我真不知道她為啥要來這裡啊。”
杜大雷毫不猶豫的把事情都推給了李繼隆,反正小李子現在也不在島上,讓他背黑鍋很合適。
齊九娘有些不解:“竇娥是誰?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又招惹了別的女子?”
那喆急忙出頭解釋:“九娘,竇娥是一部戲裡的人物,這部戲的名字就叫《竇娥冤》,過一陣子我就會寫出來。老杜就是打個比方,沒別的意思。”
“是嗎?”齊九娘看這兩個二貨目光閃爍,有些疑惑的問道:“三哥,你沒有騙我吧?你是不是和杜大雷合夥欺騙我們啊?”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騙你,以後生孩子就沒有屁~眼!”
齊九娘樂了:“哈哈,三哥你真逗,你會生孩子嗎?好了,我相信你了。你別打岔,我繼續審問大雷。”
齊九娘故作兇狠的瞪著杜大雷:“你趕快交代,你和沈玉奴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她為什麼要來找你?你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了?”
“沒有,肯定沒有。”杜大雷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信你去問崔道述和李繼隆,我跟沈玉奴什麼事情都沒有。在汴梁城的時候,我每天都跟李繼隆睡一間屋子,白天就和你老公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接觸別的女人。”
“不對,你肯定在說謊。我夫君和李繼隆現在都不在島上,沒人能證明你和沈玉奴之間的關係。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啊?”
“這,這我還說不清楚了啊!”杜大雷急了,“反正過幾天李繼隆就回來了,到時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麼?”
“就算你和沈玉奴之間是清白的,那人家為什麼來找你?你肯定沒有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