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小子就是梁大官人的兒子,梁嘉銘和梁嘉鍇,他們經過一年多的磨礪,已經改掉了紈絝少爺的作風,現在他們白天去書院學習,晚上就來夜校教書,表現很不錯,梁大官人總算是放下心來。
兩個人回頭一看是齊九娘,梁嘉銘笑著問道:
“齊姐姐,您有什麼事情嗎?”
“你們不用去夜校教課嗎?”
“去啊,可是時間還沒到,我們就來看熱鬧了。怎麼,我們聽說老杜又搞事情了?齊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齊九娘點點頭:“我知道一點,但是還不知道詳細情況。我想進去看看,可是人太多了,我擠不進去啊。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進去?”
梁嘉銘和梁嘉鍇對視一眼,都緩緩點頭,然後梁嘉銘開口說道:“齊姐姐,您等一會吧,我們去找幾個同窗過來,然後一起護著你們擠進去。”
兩個小子跑開了,不一會功夫就帶著幾個書生回來了。
這些小夥子護著齊九娘,周娥皇和楊翠喜,奮力分開人群擠了進去。
進去之後,周娥皇發現木屋的門前跪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身後還站著兩個人。
由於這幾個人都背對著周娥皇,她看不到他們的臉。
“我說老杜啊,你這樣跪著也不是個事啊,這麼多人都看你的笑話呢,你不怕丟臉啊?”
這個人說話之後,周娥皇分辨出了他的聲音,應該是那喆。
接著跪著的男子說話了:“老子都跪了不止一次了,這地球人都知道,害怕丟什麼臉啊。反正老子臉皮夠厚,可是說是刀槍不入,不然能把傅紅玉追到手嗎?”
“好......”
“老杜威武!老杜霸氣!”
“加油啊老杜!”
人群中不少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跟著起鬨,場面頓時亂糟糟的。
因為下午趙子重和鮑里斯去了舟山島視察,所以這些傢伙知道今晚沒人會來管這些爛事,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這時,站在杜大雷身後的另一個男子說話了:“老杜,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想納沈玉奴為妾室,就跟人家說清楚,讓她死了這條心。你這樣不表態,難怪傅紅玉會生氣啊。”
杜大雷回頭盯著說話的男子,惡狠狠的說道:
“高衙內,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你當我不知道你小子存的什麼心思啊?你假惺惺的來勸我,就是想讓我放棄沈玉奴,然後你小子就趁虛而入,把沈玉奴弄到手。老子說的對不對啊?”
高衙內氣得臉色大變:“滾你的蛋吧!老子可沒有你這樣的齷齪心思。老子還沒有見過沈玉奴呢!誰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啊?我好心來幫助你,老杜你就這樣對待朋友啊?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們今天就恩斷義絕,割袍斷義,以後誰都不認識誰!”
杜大雷見高衙內氣得暴跳如雷,急忙訕笑著道歉:
“騷瑞,騷瑞,衙內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今天是有些急火攻心,說話不經腦子,說的完全都是屁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吧,等過幾天,哥哥我擺酒給你賠罪可好?”
高衙內見他認錯態度誠懇,臉色好了許多。
“這還差不多,老杜,我勸你還是儘快了斷此事,不能和女人黏黏糊糊的。俗話說‘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你拿出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出來,和沈玉奴說清楚,儘快的擺平傅紅玉,不然你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這時,在旁邊憋了半天的齊九娘忍不住了,她推開前面的梁嘉鍇,衝著杜大雷走過去。
那喆看到齊九娘,剛想和她說話,就看到齊九娘快速走到杜大雷身後,伸出魔爪就狠狠的掐杜大雷的胳膊。
“讓你拈花惹草,讓你到處留情,讓你欺負傅紅玉,老孃今天要為民除害,掐死你這個混蛋!”
杜大雷沒有防備,痛得哇哇大叫。
“齊九娘你個瘋婆娘,你掐老子做什麼?哎呦,你快放手。不然老子要還手啦!”
周娥皇頓時目瞪口呆,這齊九娘看起來很柔順的模樣,可這絕對是悍婦才有的舉動啊!這崔道述是怎麼搞的,把齊九娘嬌寵成這樣,她只是個歌姬出身的小妾啊,怎麼能對兄長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呢?
齊九娘掐了半天,手指頭都痠痛不已,把自己累得夠嗆。而杜大雷皮糙肉厚的,根本就不怎麼痛。但是他完美的配合著齊九娘大喊大叫著,顯得很疼痛的樣子,其實啥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