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喆繼續喊道:“老子還在流血呢,你們也不管我啊?”
龐旭吼道:“那先生,你死不了,就是皮肉受傷罷了。可翟隊長後背中箭,很有可能是重傷,我當然是先問他了。”
那喆覺得有些理虧,只好咬牙捂著傷口,不說話了。
龐旭對翟小山說道:“我幫你卸甲,看看後背的情況。”
翟小山也不矯情,立即開始脫外衣。
兩人快速的卸下了翟小山身上的皮甲,龐旭扒開翟小山的內衣,看看後背,長出一口氣:
“翟隊長,你後背沒事,就是有一處淤青,養養就好了。”
翟小山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我們快看看那先生吧。”
兩人蹲下了,開始檢視那喆肩膀上面的傷口。
這時,那喆的肩膀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臉色有些蒼白,咬著牙堅持著。
龐旭伸出手,左手握住了羽箭的尾端,右手握住了傷口外面的箭桿。
“翟隊長,你按住那先生,我把羽箭弄斷。”
翟小山急忙按住了那喆,不等那喆說話,龐旭猛地雙手用力。
“咔。”
羽箭的箭桿斷了,只在那喆的肩膀上面露出了一寸多長。
龐旭撕下一條自己的衣襟,開始給那喆包紮傷口。
那喆痛的大叫起來:“龐旭,你個牲口,疼死老子啦。回到朐山島,我非讓老大把你關進小黑屋不可。”
龐旭一邊包紮,一邊廢話連篇:“那先生,我的手藝在護衛隊之中,還算是不錯的。以前我家的老母豬腿斷了,就是我給治好的。你這點小傷口,實在是不算什麼大事,你就忍一忍吧。”
那喆氣得暴跳如雷:“好你個龐旭,竟然把我當成你家的老母豬了。我要去安大郎那裡告你,扣你一年的薪水,不,扣十年的。讓你沒錢娶媳婦,打一輩子光棍!”
車廂裡的秦弱蘭開始很害怕,不過她聽到龐旭和那喆的對話,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她漸漸的平靜下來,心裡安定了一些。
翟小山站起來,光著膀子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護衛們都排成了緊密的鴛鴦陣,前排舉著盾牌,後排的人手裡拿著各種武器。
幾個投彈手已經在地上點起了幾小堆篝火,把*裝進了網兜,準備隨時扔出去。
這時,兩側的樹林裡出來了一些人,他們都身穿皮甲,用各種東西蒙住了面孔,手裡拿著各種兵器,沉默著向車隊逼近過來。
翟小山面色冷峻,他大聲喊道:“都不要動,聽我的命令。誰敢隨意出擊,立即斬首!”
護衛們都心中一凜,攥緊了手裡的武器,誰都不敢出聲。
翟小山走到第四輛馬車前面,掀開車簾,開始快速的組裝趙子重從後世帶來的仿*。
很快他就裝好了,然後就挑了一件皮甲,開始穿戴起來。
這時,龐旭已經把那喆的傷口包紮完了,不顧他的大聲抗議,把他塞進了秦弱蘭的馬車下面。
那喆還在大喊著:“龐旭你個殺千刀的,崔道述為什麼可以坐在馬車裡面,而老子卻要躲在馬車下面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