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重又好氣又好笑,過去和護衛一起分開了魏 宏業和那喆。
兩人都狼狽不堪,那喆鼻孔裡往外淌著血,自己用手抹了一把,弄的臉上全是血跡。
趙子重笑著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什麼好啊!兩個人加起來,都六十歲了,還像小流氓一樣打架。你們是踢足球啊,還是玩橄欖球啊?”
方菊娘跑過來,用手帕給那喆擦流出的鼻血。
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睛,都不說話。護衛們把孩子們都分開了,趙子重對幾個女子說道:“麻煩幾位,把孩子們都帶回去。”
幾個女子答應下來,讓孩子們排隊,準備帶他們回去。
胡一刀大聲喊道:“雞腿,雞腿,我們要雞腿。”他的隊友都跟著喊起來,場面又開始了混亂。
麥芽糖隊的孩子也不甘示弱,喊道:“烤雞,烤雞,我們要烤雞。”
“麥芽糖,麥芽糖,我們要麥芽糖。”
趙子重問旁邊的齊九娘:“九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孩子們喊什麼呢?”
齊九娘捂著嘴不停的笑著,指指那喆和魏 宏業,“大哥,你問他們自己吧,笑死我了,哈哈哈!”
趙子重一頭霧水,婉秋走過來,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趙子重聽完之後,不禁也笑了,他走到孩子們面前,大聲說道:“孩子們,今天我請大家吃飯。馬上就讓老師帶你們去飯店,現在都排好隊。”
魏 宏業急忙過來說道:“老趙,這不行,怎麼能讓你請客呢,還是我來請吧。”
趙子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兄弟分那麼清楚幹什麼,你先去洗洗,然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魏 宏業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他走到抬頭望天,想止住鼻血的那喆面前,“那喆,對不住了。我今天有點興奮過頭了,不應該這樣做,你傷的重不重?要不要找郎中看看?”
那喆擺擺手,悶聲悶氣的說道:“老魏,沒事的。男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過去就算了。今天我請大家吃飯。”
這時,幾個女子已經整頓好了隊伍,趙子重讓他們帶著孩子先去食堂,自己隨後就到。
老師們帶著孩子走了,方菊娘有些不放心,想留下來。那喆瞪了她一眼,方菊娘只好跟著隊伍走了。
趙子重圍著足球場轉了一圈,還試著顛了幾下球,笑呵呵的說道:“這球不錯,彈性十足,還很柔軟,重量也很合適。你們兩個誰做的啊?”
魏 宏業說道:“是我讓製衣作坊做的。”
趙子重又問:“你怎麼想起踢球了?”
“昨天我去學堂,看見孩子們放學之後,都在山上野跑,怕他們出危險,就想到了足球。如果讓他們每天放學踢球,就不會有危險了,畢竟天氣越來越熱,我怕樹林裡有毒蛇。”
趙子重說道:“這個想法很好啊,那你們為什麼打起來?”
那喆鼻血止住了,他不好意思的說道:“老大,這事怪我,是我讓自己隊的孩子先做野蠻衝撞的,老魏是不得不反擊。後來把火拱起來了,我們都沒控制住,就打起來了。”
魏 宏業呆呆的站著,他反思自己,自從知道了崔小娘子的事情,自己就有點反常。他最近幾天,心裡總感覺有一把火,今天借踢足球的機會,把火氣都發洩出來了。那喆卻遭受了池魚之殃,被自己連累了。
趙子重見他有些不對勁,就問道:“老魏,你這是怎麼了?”
魏 宏業回過神來,看看四周沒人,就拉著趙子重和那喆坐下來,把那天齊九娘和自己的對話講了一遍。
趙子重和那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魏 宏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是想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啊!”
那喆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魏,你心裡對阿妹是怎麼想的?”
魏 宏業說道:“我就是把她當作妹妹看待,沒什麼想法。”
趙子重鄭重的說道:“老魏,這件事情,我們必須慎重處理。不管你和阿妹將來如何,我們不能傷了崔家幾個人的心。這關乎我們七海公司這個集體的團結問題,不能因為阿妹的婚事,讓我們和崔家之間出現裂痕。”
魏 宏業點點頭,“老趙,我這幾天心裡很矛盾,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所以心裡憋著一股邪火,今天就打了那喆。”
那喆恍然大悟:“老魏,你不地道啊!合著兄弟我就是你出氣的沙包啊?不帶這樣的!”
幾個人都笑起來,魏 宏業誠懇的說道:“那喆,今天是我不對,今天我請客,讓孩子們好好吃一頓,另外也給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