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伏擊匪徒(二)
趙子重見營地裡的匪徒全部被幹掉了,回頭說道:“鮑里斯,跟著我出去看看。”
鮑里斯的手有些顫抖,弩彈怎麼也裝不上去。趙子重拍拍他的後背,“沒事,別緊張,第一次肯定會有些不適應,我也是第一次殺人,不把匪徒幹掉,我們兄弟就會遭殃,在這個時代,不能心軟。”
這時那喆頭上頂著個大鐵鍋,從大車底下爬出來,“我差,全是死人啊!老大你們真夠猛的。杜蕾斯,你不是平時總吹自己膽子大嗎,怎麼還不出來?”
杜大雷也從另一輛馬車底下爬出來,雙手還舉著一塊木板,他扔掉木板,用手指戳著屍體,“這就是馬匪啊,穿的全是破爛,一看就是不入流的貨色。老鮑,看你臉都白了,幹掉了幾個啊?”
“廢話,本來老鮑臉就白,用你說個毛啊。”
趙子重拉著鮑里斯向營地外走去,“別理那兩個二貨,我們出去看看。”
出了缺口,見安大郎騎在馬上,原地開弓放箭,每箭必中,射倒一個向營地衝鋒的匪徒,他射速極快,不一會就射中了七八個人。‘神箭八雄’也紛紛發箭,不斷有人被射倒。
匪徒們衝鋒的勢頭被遏制住了,有的人回頭就跑,還有的逡巡著不敢前進。
這時,人群后面有人喊了幾句,不過不是漢語,趙子重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匪徒們停止了逃竄,慢慢又往營地方向逼近。黑暗中馬蹄聲響起,匪徒們紛紛向兩側讓開了道路。三匹馬呈品字型衝過來,馬上的騎士大聲呼喊著,手中揮舞著武器。
安大郎把手裡的弓箭拋在地上,從馬的身側取出了一支大約兩米長的兵器,催動戰馬,開始衝鋒。
他用左手控馬,右手持著兵器,把兵器的長杆後端夾在腋窩下,這兵器的前端是長約四十厘米的鋒刃,有點像一把短劍,在鋒刃和長杆的連線處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球狀物。
安大郎逐漸加快馬速,離對面的三匹馬約有五十米時,他左手一帶韁繩,馬突然往左前方轉向,對著最左邊的匪徒衝去。一瞬間就接近了匪徒。他右手揮舞兵器,鋒刃快速的掠過匪徒的脖頸,一顆頭顱沖天飛起,無頭屍體的脖頸處往外噴灑著鮮血,馬匹繼續賓士,馬背上的屍體過了好一會才栽倒在地。
安大郎圈回馬來,向中間的匪徒追去。馬速越來越快,中間的匪徒剛轉回馬身,安大郎就到了。他快如閃電的直向匪徒的胸膛刺去,鋒刃扎穿了匪徒的身軀,尖端從他的後背露出來,這時兵器的長杆受到阻力,彎曲成很大的弧度。安大郎右手一抖,把匪徒從馬背上挑起來,又用力一甩,匪徒的屍體就被摜在地上。
商隊眾人和其他匪徒都目瞪口呆,‘神箭八雄’高聲歡呼起來,大部分匪徒轉身就跑,還有一些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最後一個馬匪轉身看到這情景,催馬就逃,安大郎控馬向他追去,見距離有點遠,就像扔標槍一樣,把兵器向馬匪拋過去,長長的兵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的紮在了匪徒的背上。
匪徒從馬背上掉下來,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安大郎縱馬過去,跳下馬背,踩住匪徒的後背,用力將兵器拔了出來。
眾人一起跑過來,這時大部分的匪徒都消失在了黑暗中,有七八個還趴在地上求饒。安大郎擦了一把臉,抹掉濺在臉上的血珠,命令道:“把投降的綁了,打掃戰場。”
眾人行動起來,收攏戰馬,押解俘虜,回到了營地。營地裡的人們歡呼起來,迎接大家戰勝歸來。
杜大雷湊過來吐吐舌頭,“這哥們也太猛了吧,殺人像砍瓜切菜一樣簡單,哪天我得和他學兩招。”
鮑里斯一臉憧憬的說:“這就是真正的中國功夫嗎,電影電視裡演的全是花架子,動作好看,但真正到了戰場上,什麼用都沒有。”
安大郎慢慢走過來,抱拳施禮,“今日全憑趙先生定計,才取得大勝,大家都毫髮無損,這全賴先生之力。”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先生讓眾人在營地裡挖掘拳頭大的小坑,又設下絆馬索,使十幾個馬匪不戰自亂,讓我等輕鬆射殺,先生真是大才。”
趙子重擺擺手,謙遜了幾句,“大郎言重了,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大郎真是威風,瞬間就手刃三個馬匪,古之名將不及也。”
安大郎凝視著趙子重的雙眼,熱切的說道:“安某有一提議,先生心思縝密,氣量宏大,更兼古道熱腸。某乃一介武夫,高攀先生,今欲與先生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可否?”
趙子重抓住他的手,“我正有此意,大郎武藝高強,世所罕見,當真是蓋世英雄。今與大郎結為兄弟,日後同生共死,互相扶持。”
趙子重34歲,安大郎28歲,序過年齒,兩人撮土為香,拜祭天地,安大郎又給趙子重磕頭,尊他為兄長。
趙子重扶他起來,說道:“賢弟,我們要儘快審問俘虜,搞清匪首是否已經伏誅,還有他們老巢的方位,必須除惡務盡。”
杜大雷在旁邊高興地說道:“我要去審訊俘虜,老大用紙蒙臉澆水的招數太厲害了,我也去玩玩。”
眾人忙碌了一夜,收攏了七匹完好的戰馬,還有三匹傷馬可以醫治。剩下的重傷戰馬都宰殺了,夥計們支起大鍋,把馬肉燉上。
俘虜已審訊完畢。匪首烏達善就是第二個被安大郎幹掉的倒黴鬼。大小頭目也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