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搖了搖頭,道:“郡主的不足之症已經這麼多年了,並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康復的,太后娘娘需要有個心理準備,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個月後,臣妾會根據星辰郡主的身體情況再給郡主制定下一個月的康健計劃。”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但太后轉念一想,確實,星辰都孱弱了這麼多年了,若有人突然聲稱一個月內就能讓星辰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她說不定都不敢讓星辰嘗試。
太后又看了看眼裡隱隱約約燃起了希望之火的星辰。
跟那副乖順卻又沒什麼勃勃生氣的樣子相比,星辰這副模樣,更讓人心生歡喜。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手搭在了姜寶青的肩上:“好,就依你所言!姜氏,哀家把星辰的未來,交到你手上了。”
姜寶青翹了翹嘴角,屈膝福了福身子:“臣妾定不負太后所託。”
因著短期內情緒浮動過甚,太后有些疲累了,便去了寢殿歇息一會兒,再行召見朝廷命婦。
姜寶青便索性告了退,回了外殿。
她領著丫鬟邁進外殿的時候,那些在外殿裡候著的勳貴以及誥命們,幾乎是齊刷刷的望向了她。
姜寶青倒是沒放在心上,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外殿裡是允許這些誥命們走動的,不過有些謹小慎微的,一般都選擇在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實實待著。
姜寶青剛坐下,藺昱筠便悄悄的過來了,正好姜寶青身邊的位置也沒人,藺昱筠坐了過去,低聲道:“星辰妹妹那邊……沒事吧?”
姜寶青同樣也壓低了聲音,跟藺昱筠說起了方才在寢殿裡發生的事。
兩人正小聲的說著,一道陰影站在了姜寶青跟前。
那道陰影伸出一隻手,推向姜寶青的肩膀……
鄭南及時的架住了那道陰影的胳膊:“玉郡主,請您自重。”
姜寶青聽得動靜,這才抬起頭來,發現又是冉玲玉那個纏人的,她站在姜寶青跟前,手被鄭南架著,看著場面有些尷尬。
藺昱筠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冉玲玉卻柳眉倒豎:“姜寶青,你的下人好沒規矩,竟然敢碰本郡主?我不過是想拍一下你肩膀,這都不行?”
冉玲玉說著,甩開了鄭南的手,怒瞪著鄭南,有些嬌蠻道:“冒犯本郡主,以下犯上,姜寶青,你要是懂規矩就替本郡主把你這個下人的手給剁了!”
鄭南眼皮抬都不抬一下,渾然未覺的後退一步,退到了姜寶青身後,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姜寶青漠然道:“小郡主又來我這裡施展威風了?我們大將軍府的下人,忠心耿耿一心護主,何錯之有?若是因著小郡主一句話就罰了我這丫鬟,怕是寒了旁人的心,以後遇到刺客也不敢再替我攔著了。”
冉玲玉聽姜寶青這是將她比做了刺客,更是怒不可遏:“不要以為太后娘娘對你另眼相待,你就這般猖狂!……若不是我哥哥……”
冉玲玉有些悻悻的剎住了話頭,閉上了嘴。
外殿裡不少人面上裝作雲淡風輕,實則這會兒恨不得眼珠子耳朵都貼過來了。
姜寶青知道這冉玲玉就是個混不咎的,她什麼都不怕,甚至曖曖昧昧的把她哥哥放在口上,生怕旁人不多想那位雲滇王府的世子是不是對她有些意思,所以這位蠻橫的小郡主才再三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