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做虧心事,姜寶青還是被旁邊突然多了個宮計這事給嚇了一跳。
“怎麼也不說一聲?”姜寶青嗔怪道,“你來得正是時候,你從前不是去邊關領軍過?幫我再定一道邊關那邊的湯羹。”
宮計挑了挑眉:“這是要宴請梅錫元的夫人?”
宮計一猜就猜到了。
嫁的男人這麼聰明,溝通起來也方便,姜寶青頷首:“是啊,韋夫人遞了帖子說明兒帶孩子過來拜訪……韋夫人跟著梅大人在邊關戍邊時的事蹟挺讓人感動的,我向來敬重這樣保家衛國的人。”
宮計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眼裡笑意多了一分,語氣倒是平靜的很:“我也曾經戍邊多年,夫人怎麼不敬重敬重我?”
姜寶青眨了眨眼:“我向來敬重夫君啊。”
尾音微微上翹。
宮計眸子越發深晦。
都是老夫老妻了,姜寶青太熟悉宮計這眼神什麼意思了。
她義正言辭的瞪了宮計一眼:“你不幫忙想也就罷了,不要搗亂。”
宮計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上前箍住姜寶青的腰,姜寶青手裡還捏著沾了墨汁的毛筆,她一下子不敢太過掙扎,只微微提高了音量警告的喊了一聲:“夫君!”
夫妻二人鬧了一會兒,這才又定了一個羊尾羹。
用過餐後,姜寶青反而主動說起了宮姍的事,簡單概括了一通後,她道:“……我看宮姍那個態度,倒也不像是平白無故生起的念頭,不知道那邊什麼人挑唆了她一通,看她那副我不幫她就是想害死她的天經地義模樣,怕是已經被徹底洗腦了。”
宮計語氣有些漠然:“那一府闔府上下就沒個好東西。”
“我已經吩咐門房那邊以後不必放宮姍進來。”姜寶青點了點頭,便把這事徹底拋到了腦後,想了想,還是跟宮計提起了冉玲玉的事。
“……那位小郡主也著實太過跋扈,”姜寶青擰著眉頭,“旁人的一條手臂就這麼說砍砍了去。”
宮計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雲滇王府那邊,說是藩王,其實已經頗有些擁兵自重的意思。那邊的地勢人文,各種情勢都頗為複雜,皇帝忌憚雲滇的兵馬,一時之間卻又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手雲滇那邊……只能徐徐圖之。那個冉玲玉,我也多少有所耳聞,打小在雲滇那邊被慣得沒個樣子。你不用管她,遲早會有人教她做人。”
姜寶青想了想還是沒提冉凌煬的事,她本能的覺得一提,身邊這位說不定又要吃醋,她還是把話題又轉到了梅錫元身上:“……這位小郡主同梅大人有什麼過節麼?”
這種問題就把宮計給問住了,不過他依舊很平靜:“你若想知道,我這就讓黃柏去給你查。”
姜寶青攔住他:“倒也不必,明兒韋夫人反正也過來玩,我到時候先問問她……對了,韋夫人的幾個孩子都可愛得緊,人家又是頭一次上門來玩,我得多備些見面禮。”
宮計深深的看著姜寶青:“這麼喜歡孩子?……那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
姜寶青:……
真的是在劫難逃……
好在宮計雖說經常在床上跟瘋了似的折騰姜寶青,但也並非是索取無度。他知道姜寶青第二天要宴請梅錫元的夫人韋氏,他也不捨得折騰的太狠,讓姜寶青挺著疲累的腰去應酬。
情濃時,他在姜寶青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氣得原本昏昏沉沉的姜寶青咬牙笑了起來:“……我還得謝謝你?”
宮計輕笑一聲,拉著姜寶青墜入情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