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回神倒是回的極快,他點了點頭,朝姜寶青道:“主子吩咐我們去查了點東西。”
“既然有事在身,我就不拉著你們一起玩了,”姜寶青笑彎了眼,“兩位慢慢辦事,我們先走了。”
鄭南彷彿早就等著姜寶青說這話,姜寶青話音還未落,她已經一副準備要拔腿走人的模樣了。
鄭南的同僚還一副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懵逼模樣,可白芨看著鄭南那對他避之不及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幾乎是眼巴巴的看著鄭南跟在姜寶青身後離開。
有了這麼一茬事,姜寶青體諒鄭南,也沒怎麼在外面逛,只是選了個茶樓略微坐了坐。
待快到了約好冰窖管事送冰過去的時辰,姜寶青這才施施然的起了身,領著鄭南跟夏艾乘上馬車往定國侯府趕。
她計算的時間正好,幾乎跟那送冰的馬車一道前後腳到了定國侯府的門口。
果不其然,送冰的馬車被府上的門房給攔了下來。
那送冰的馬車拿出了姜寶青給的腰牌,恭敬道:“是府上的大奶奶買的冰,吩咐了直接送到二夫人的院子。”
那門房一聽,扭頭跟人嘀咕幾句,這才轉過頭來,審視的看著那送冰的夥計:“……你且等著,我讓人通稟一聲。”
送冰的夥計知道大戶人家規矩向來多,他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在這等著,只是這冰畢竟是嬌貴物,還望快一些。”
姜寶青的馬車停在拐角處的樹蔭裡,她乘的馬車本就不起眼的很,這會兒更是沒什麼人注意到這邊。
姜寶青優哉遊哉的等在馬車裡,甚至還跟鄭南下起了五子棋。
夏艾倒是比姜寶青愁多了,她不時的掀起簾子,看著外頭,越看臉色越是焦急。
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了,那送冰的夥計都明顯都有些坐立難安了,夏艾這才小聲的催了催姜寶青:“大奶奶,咱們的冰還沒進府呢……”
姜寶青拈起一枚黑子,悠然落下,笑道:“不急。”
鄭南面無表情的看著姜寶青又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給五星連珠了,深深的吸了口氣。
夏艾見姜寶青這般悠閒,想說那冰若是再不進府儲存起來,怕是要化去一些。可她縱然再焦急也不敢在姜寶青面前顯出半分來。
因為大奶奶說了啊,不急。
……
馬車裡的人不著急,可那送冰的夥計卻是急得直跺腳。
眼見著慢慢的過去了約定好的時辰,可門房派去傳話的人還未回來。他忍了又忍,直到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過去,這定國侯府還是沒什麼動靜,他這才慌了起來。
“您幫我再去問問成不?”夥計哭喪著臉,卻要硬擠出笑來,看著甚是瘮人,他從袖子裡咬牙掏出一塊碎銀子,塞到那門房手裡,“這天熱,給您打酒喝的!”
門房挑了挑眉,掂了掂手裡那塊碎銀子的重量,咂了咂嘴,看著很有些勉為其難:“行吧,我再找人幫你問問去。”
結果這一找人,又是將近一刻鐘。
那送冰的夥計臉色越發的差了。
一次又一次,他在定國侯府側門前焦急萬分的等待。
可是一次又一次,沒有半分回話。
看著那送冰的夥計幾乎要哭了,夏艾忍不住的又跟姜寶青說了句:“……大奶奶,那冰,我們真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