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懶得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侯西園被送到哪個醫館去了,你知道嗎?”
“殺人滅口”四個大字從掌櫃腦海中撲稜著翅膀飛過。
“別亂想,”姜寶青看到掌櫃那驚恐的神色,大概能猜到他在腦補什麼,無語道,“衙差已經來問過我了,我才知道的,這事確實太巧了些,我過去看一眼。”
掌櫃的將信將疑,但又怕姜寶青找他麻煩,還是顫巍巍的給姜寶青指了路:“就路口左轉那間盛豐醫館……”
姜寶青問出了結果,客氣的點頭跟酒樓掌櫃道了聲謝,嚇得酒樓掌櫃雙腿發軟差點跌在地上。
姜晴憋著笑,出了中善樓才咯咯笑個不停:“那人的臉色也太有意思了。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對姐姐避如蛇蠍。”
姜寶青也有些無奈,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有這麼嚇人嗎?”
“沒有沒有,”姜晴忙不迭的搖頭,“都是那個掌櫃的亂想……要不我去跟他好好解釋一下。”
話還沒落,姜晴又要往中善樓裡跑,姜寶青一把拉住姜晴,無奈道,“沒事,由他去吧,我總不會掉塊肉,等衙門那邊查到了真兇,老闆自然是知道他猜錯了。”
說著,姜寶青拉著姜晴往巷角那處的醫館行去。
姜寶青過去的時候,還有個衙差守在侯西園的房間外頭,大概是怕有人再來害他。
侯西園的友人也在,看到姜寶青,頗有些目瞪口呆的模樣,雖說這會兒不怎麼懷疑姜寶青了,可還是覺得姜寶青出現在這兒有些古怪。
“姜夫人……怎麼過來了?”
侯西園的友人小心翼翼的問,明顯態度裡還帶著一兩分戒備。
姜寶青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侯西園,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白得像紙。放在床頭上熬好的藥聞那味道也是以補血止痛為主的。
“我跟我妹妹左右閒著也是無事,過來看看。”姜寶青隨口道。
侯西園的友人有些尷尬的“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屋子裡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凝滯尷尬。
姜寶青倒是沒放在心上,她往前剛走了兩步,想仔細看看侯西園斷臂的傷口包紮的如何,結果侯西園的友人像是條件反射般,一下子就擋在了病床前頭。
姜寶青還沒覺得啥,姜晴怒了。
她姐姐是哪裡對不住他們了嗎?一個兩個的,怎麼都懷疑她姐姐?
姜晴怒目看向侯西園的友人,硬邦邦道:“這位大叔怎麼稱呼?”
侯西園的友人也是三十上下了,總不好跟年紀還不到他一半的姜晴計較,有些尷尬道:“咳,在下姓戶。”
“原來是戶先生。”姜晴點了下頭,開門見山的直接問,“戶先生是不是對我姐姐有什麼偏見啊?”
戶姓男子有些尷尬:“這倒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先是帶著府衙的人來找我姐姐的麻煩,這會兒我姐姐不計前嫌的過來看望那位侯先生,你又攔著……”姜晴直勾勾的盯著戶姓男子,“你若是有意見你就直說啊,別遮遮掩掩的,我姐姐一片好心不是讓你們這麼糟蹋的。”
戶姓男子被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小姑娘幾乎是指著鼻子說教,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又想起這個小姑娘是大將軍夫人的妹妹,他忍了忍,乾笑道:“情急之下……姜夫人別見怪。”
總不可能當著他的面對西園下毒手……戶姓男子稍稍安了安心。
姜寶青也沒放在心上,她沒說什麼旁的話,上前兩指搭在了侯西園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