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的貴妾,呵,她們可看不上。
翟五夾雜在幾個想要同宮論發展一下的翟家女裡,看著反而顯得正常了不少。只是她再怎麼正常,在外面晃悠了大半個下午,也沒有看到姜雲山的半個人影。
翟五氣得跺了跺腳。
看來只能往姜雲山住的院子裡闖了。
為著面子能好看些,翟五想了個法子,尋了處僻靜的牆根外,四下裡看了看沒什麼人,這才從懷裡拿出個毽子,用力一扔,落在了姜雲山院子裡。
翟五這才整了整衣衫,又扶著髮髻問丫鬟:“……亂了嗎?”
丫鬟搖頭奉承道:“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姐。”
“屬你嘴甜。”翟五心花怒放的晃著小腰,往姜雲山的院子行去。
剛進了個院門,自然就被姜雲山的小廝半芹給攔了下來。
半芹早就注意到這兩個奇奇怪怪的女子了。
明明深秋了,還穿得這麼清涼,又一直在他們院子外頭晃,這是來勾引誰的簡直不言而喻。
半芹作為姜雲山的小廝,自覺有義務去幫自家少爺隔絕這些不三不四的騷擾。
“這位小姐,這裡是我家少爺的院子,您是不是走錯地方啦?”半芹說的客氣,然而眼神卻有些不客氣,幾乎寫滿了“不知廉恥”。
翟五在翟家這種破落世家長大,人情冷暖看得多了,早就可以無視這種眼神了。
她身邊的丫鬟忙堆著笑上前道:“這位小哥,是這樣,我家跟我家小姐在那邊踢毽子,毽子不小心越過牆頭掉進來了。不敢勞煩小哥幫忙去找,我們找完了便走。”
半芹半信半疑的往院牆邊那看了一眼。
因著院子裡草木種得多,這一眼望過去,什麼也沒發現。
這會兒翟五開了口:“……這位小兄弟,若是旁的毽子也就罷了。實在是那個毽子乃我上京前,我阿孃替我扎制的。我背井離鄉來到京城,平日裡想念家人,也只得看那毽子聊以慰藉……若非這樣,我也斷斷不會厚著臉皮來上門。”
半芹神色有些動容,猶豫了下。
這會兒他們大少爺其實也不在院子裡,倒是廖春宇少爺在。廖春宇少爺年紀小,還是個孩子,應該也沒什麼妨礙。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半芹還是去通報了一聲。
廖春宇這會兒正在屋子裡擺弄著從前宮計給他的一個簡易便攜沙盤,聽到半芹來通報這個,眉頭就擰起來了:“一個毽子而已……”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算了,我也出去幫著找一找,找到了趕緊把人送出去,免得一會兒我哥回來了再出什麼問題。”
廖春宇推門出去的時候,翟五正帶著丫鬟有些探頭探腦的在院子裡看,大概是想確定下哪個是姜雲山的房間。
廖春宇倒是沒想到這些,他只是覺得這位一看就穿得有些冷的姐,著實有些行跡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