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被卞思妤感動不已的時候,卞思妤卻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幾乎擋住了她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她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這麼多年了,她自然也是能摸到幾分谷氏的想法。
與其讓谷氏同她攤牌,不讓她嫁給茅子珩,甚至作妾也不可能,還不如她自己說出來,既能顯出她委曲求全的深明大義來,也能再在谷氏面前再刷一波好感。
當這話傳到茅子珩耳中後,茅子珩定然會又內疚又自責,覺得他因著姜寶青的話竟然產生了幾分動搖,是很對不起她的一件事。
這樣的一石二鳥,對她來說有益無害。
畢竟,眼下時間還久著,最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結局,鹿死誰手也說不定呢!
卞思妤心下冷冷一笑。
……
文二夫人派去姜府打探訊息的姜婆子,回了定國侯府後,馬不停蹄地就去向文二夫人稟報她今日所見。
“你說什麼?姜寶青直到黃昏才回的姜府?”文二夫人坐直了身子,眼眸深沉,“難道慶真郡王府出了什麼事?”
文二夫人心中一緊。
別是宮婉的事,傳了出去讓人知道了?
不對,應該不會傳出去。
文二夫人心裡過了一遍她的處置流程,那日裡在酒樓可能看見的人,都被她查清了底細,還費了些功夫查了些對方的把柄,又拿銀子封了口,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那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姜婆子卻道:“依老奴所見,慶真郡王府確實應是出了事,但應該與婉小姐無關。”
“哦?”文二夫人眼眸一抬看向姜婆子,“你倒說說看。”
姜婆子應了一聲,道:“老奴看大奶奶雖說臉色平靜,但平靜之中似是又有些掛心的事,那眉宇之間的神色顯然是不大對勁的……再一個,大奶奶的馬車裡,還放著慶真郡王府府上特有的錦盒,應當是慶真郡王府給的回禮。可老奴看著,那回禮數目顯然有些不對。”
文二夫人來了興致:“回禮數目不對?”
姜婆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平日裡去做客,回禮頂多兩三個禮盒,再豐厚也不過一手之數。可老奴見大奶奶馬車上的那些錦盒,卻幾乎堆成了小山,透過車窗都能看見了,可見回禮之多。”
文二夫人心中一動:“你的意思,是慶真郡王府什麼人生了病,姜氏幫了忙,所以回禮才那般多?”
姜婆子恭恭敬敬道:“老奴猜測是這樣的。”
文二夫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這趟辛苦嬤嬤了,下去領點銀子吃酒吧。”
姜婆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謝了恩,這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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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到的傷口有點深,可能有點感染,傷口不太對,剛去了門診重新包紮了下
一會兒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