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兩人的心差點跳出了胸膛。
翟菁菁微微仰著頭,帶著一點兒明媚的笑意:“大表嫂生得很好看,就是有些兇。”
翟老夫人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又看向翟蔓蔓:“蔓蔓,你覺得呢?”
翟蔓蔓看著似是有些發愁,她有些膽怯的抬頭看了一眼翟老夫人。
翟老夫人鼓勵道:“沒什麼,你儘管大膽的說。”
翟蔓蔓便咬著下唇,眼角那顆本是添了幾分嫵媚的淚痣,這會兒卻是給少女憑添了三分愁意,看著似是在擔心牽掛著什麼:“大表嫂怎麼能這樣呢?……她這般對姑祖母無禮,這不是讓計表哥難做人嗎?”
翟老夫人眼前一亮。
這翟蔓蔓雖說生得太過嫵媚了些,看著妖妖嬈嬈的有些不安於室的樣子,可當時把她送來的翟家當家的卻說,這蔓蔓其實是個再端正體貼不過的女子,只不過她生來就這般,看著較尋常女子更嫵媚些,倒也不能怪她。
眼下聽這蔓蔓一開口,確實要比天真活潑的菁菁要有見地啊!
那姜氏可不就是故意這般,好讓他們祖孫之間生分嗎?
看著翟老夫人眼中對翟蔓蔓的讚許之色,翟菁菁不由得在袖子下頭攥住了拳頭。
嫁給宮計這前途無量的大表哥做平妻,這是她能抓到的最好的一樁姻緣了。
她必定不會讓那翟蔓蔓給算計了去!
……
定國侯府的後院裡多了這麼多“活潑可人”的翟家小姐,可宮家爺一共就那麼三位,看翟老夫人的口風,並不準備給定國侯府的世子爺再添一位妾室,也就說只剩下兩位爺。
簡直是僧多肉少。
尤其是眼下宮計還不在京中,剩下的就只有庶房的那位三爺。
於是三房的宮論便一日之內,莫名其妙的邂逅了兩三位翟家小姐。
有走著走著帕子掉在他跟前的,有在他必經之路上崴了腳坐在那兒暗暗垂淚的,還有的更絕,直接在跟他見禮的時候裝作不小心跌倒直直往他懷裡摔的……總之一天之內,宮論便見識了多種多樣的邂逅方法。
可這些鶯鶯燕燕的翟家小姐們,是翟老夫人為著能給宮家更多的開枝散葉特特挑出來的,在篩選的時候,首先一點就是要能在進了定國侯府之後能馬上懷孕生子的。
這幾乎就是斷絕了宮論的審美。
更何況,宮論在定國侯府小心求生多年,自然知道,這些美人都得他那好大哥先挑了可心的,剩下的不要的,才輪到他來挑選。
只要這麼一想,宮論就對這些翟家小姐充滿了厭惡,避之不及。
可這些翟家小姐,卻依舊鍥而不捨,就像是散佈在定國侯府後院的一群餓狼,雙眼發著綠光,滿園子游蕩著尋找著獵物。
姜寶青原本安靜的入景軒,也險些被這些翟家小姐“誤入”過好些次。一開始容嬤嬤還好聲好氣的讓人把這幾位“迷路”的翟家小姐給送走,結果到了後頭,容嬤嬤也實在架不住這些小姐們太煩人,索性安排了兩個粗使婆子專門守在入景軒的月亮門那,只要有翟家小姐靠近,那粗使婆子便會主動出擊,將“迷路”的翟家小姐們送走。
晚上,夏艾在姜寶青廊下乘涼的時候忍不住跟她告狀:“大奶奶,那些翟小姐們也太過分了些……”
姜寶青瞥了一眼夏艾那有些委屈的小表情,不由得有些失笑:“怎麼了?”
這一問,算是開啟了夏艾的話匣子,夏艾立刻大倒苦水:“……奴婢今兒下午去庫房領些東西,結果半路上就被一位翟小姐領著丫鬟給截住了,拉著奴婢東扯西扯的,就是想套話。”
說到這,夏艾冷笑一聲:“她們也不知道從哪得知奴婢是入景軒的,話裡話外的問奴婢,大奶奶脾性好不好相處,大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真真是氣死奴婢了!”夏艾忍不住按了下桌子的邊角出氣,“……做事這般討厭,偏偏還是府上的主子,罵不得諷不得的,奴婢好懸沒鬱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