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終於反應過來,想明白了翟老夫人這是打算給宮計送個她打不得罵不得碰不得的妾室了?
盧氏終於高興起來,甚至有些想回轉,再跟姜寶青商量下對策。
不過,盧氏又轉念一想,這會兒姜寶青正在氣頭上,她若回去了那豈不是給姜寶青送上門的出氣筒?
想起方才姜寶青那陰沉沉的眼神,盧氏不由得就一陣膽顫心驚。
算了,還是等她碰壁了以後,她這個“盟友”看上去才會特別的珍貴……盧氏這般安慰著自己,回了她的院子。
宮論正在書房裡。
近些日子,宮論顯然心情不怎麼好,問他怎麼了,得到的總是不耐煩的敷衍,她偷偷查了下,大概是外頭的生意出了問題,宮論正在忙著補賬。
今兒大概是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宮論罕見的早早回了院子。
盧氏調整好了心情,在宮論書房外敲了敲門:“夫君。”
書房裡頭,宮論聽得外頭的敲門聲,忍不住又使勁嗅了嗅一條淺色的帕子,這才將那帕子塞入錦盒之中,又將錦盒放在了擺賣了東西的博古架上。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坐在椅子裡,喊了一聲:“進來吧。”
盧氏帶著笑進了屋子。
宮論看著盧氏像是心情不錯的模樣,心裡咦了一聲。
翟老夫人搞來的那一群鶯鶯燕燕的翟小姐,他又不是不知道。
對此,他是嗤之以鼻的。
翟老夫人的孃家早就沒落了,那群翟小姐,說的好聽,是百年大族的千金小姐,其實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群破落戶罷了。
若不是破落戶,哪有上趕著過來給人作妾的!
庶子,真以為庶子的日子是那麼好過的?!
想到這,宮論眼裡閃過一抹陰霾。
他是嫡子不假,可因為他爹是定國侯府的庶子,他們一家子,受到了多少的不公!
盧氏沒發現宮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暴虐,她有些高興的跟宮論彙報著方才的事:“夫君,我剛才去入景軒那邊了,跟姜氏說了,下次阿晴過來的時候,也同我說一聲。我看大嫂那樣子,沒有反對。”
一提起姜晴,宮論臉色好看了些。
這些煩躁的日子裡,也就只有想到姜晴那稚嫩的臉,他才能壓一壓心中的煩躁。不過,壓下了這種煩躁,另一種火氣又騰地冒了起來。
想的這,宮論騰地站了起來。
盧氏嚇了一跳:“夫君,怎麼了?”
宮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突然想起還有事忘了處理,我出去一趟,今晚怕是要忙到很晚,說不定就不回來了,你不必等我了。”
盧氏柔順的垂頭應了一聲,抬起頭時,宮論的衣角正好從院門口消失。
“這麼急?看來是極為要緊的事了。”盧氏嘀咕了一聲,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