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慈安堂裡出來,呼吸到新鮮空氣,對於姜寶青來說,簡直恍若隔世。
宮計有些擔心的看著姜寶青,捏著她的手:“看你臉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身體還哪裡不舒服?”
知道會不舒服,你夜裡的時候還下狠手的折騰她?
姜寶青斜了宮計一眼,那小眼神裡滿滿都是這句話。
宮計哈哈大笑起來:“看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姜寶青當然有精神,方才只是慈安堂的人太多,有些呼吸不暢罷了。
兩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姜寶青想起宮論那事,還是問了一句。
宮計混不在意的隨口道:“好似是宮論他媳婦懷孕了吧,聽說近些日子好似有些胎象不太穩,宮論差事也沒去,一直在家陪著他媳婦呢。”
哦?原來是懷孕了啊。
姜寶青還記得她頭一次來定國侯府的時候,宮論的妻子盧氏追上她,求她診斷。
姜寶青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同宮計說說笑笑的就回了他們的入景軒。
不得不說,入景軒的位置極妙,左邊小軒窗一推,正對著便是假山怪石,嶙峋多姿,可堪一景。右邊窗戶一推,卻又能看見園子裡那些爭相鬥豔的花兒,在那簇簇的開著,空氣裡都帶上了幾分花香。
已經有些分不太清,到底是什麼花的香氣了。
宮計拉著姜寶青要回床上補覺,姜寶青一手拉攏著衣領,有些警惕的看著宮計,聞床色變。
宮計冷笑一聲,“只是單純的補覺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說到這,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還是說,你在期待什麼?”
姜寶青順手抄起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
宮計自然不會讓姜寶青這麼簡單的攻擊奏效,他一把撈住那枕頭,一邊攔腰抱住姜寶青,往床上一扔,然後就去解姜寶青的衣領。
禽獸啊!
姜寶青神色都變了,這廝這是想幹嘛?
白日宣淫?
宮計被姜寶青這眼神看得都有些受不了了,他低聲警告道:“給你把外衣脫了,好好補會兒覺,你想什麼呢?”
說著,把薄被拉了過來,一把蓋在了姜寶青身上。
姜寶青:???
衣服都脫了你告訴我只是睡覺?
禽獸不如啊!
……
補了一覺起來,姜寶青神清氣爽的很。
只是身邊少了個人,這才一夜,姜寶青就有些不習慣了。
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覓柳在外間聽見動靜,撩起簾子進來,見姜寶青醒了,高興道:“大奶奶,您醒啦。大爺去外頭練劍了,吩咐您醒了就喊他回來。”
說著,她喊了個小丫鬟過來,讓他去傳話。
姜寶青慢騰騰的披了件外衫,穿上室內穿的軟緞平底鞋,趿到塌邊,推開窗,看著外頭那一堆花花草草的,有些發呆。
宮計手裡提著劍回來時,就看到姜寶青跪坐在窗側的軟塌上,在那發呆。
習武之人走路本就輕,直到宮計走到跟前了,姜寶青還未發現。
宮計原本倒是想嚇一嚇姜寶青,這會兒見她這般出神,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他,又有點不太高興。
他一把摟住姜寶青的腰,有些不大高興:“想什麼呢?”
姜寶青果然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以後,知道宮計這是故意在嚇她,斜斜的橫了宮計一眼:“幼稚。”
宮計沒管幼稚的評價,他很堅持的問:“你方才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他本來還想告訴姜寶青,你只能想我,卻又覺得,萬一姜寶青剛才真的是在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