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天羽不知怎地,看著姜寶青這模樣就覺得心裡頭鬧騰得慌。
他悶聲不說話,跟著姜寶青進了屋子。
姜晴在灶房裡做好了晚飯,正端著一碗菜往屋子裡走,猛地看見晉天羽,嚇得她差點把手裡的菜給灑了。
晉天羽還沒等說什麼,姜晴喊了一句“我去灶房”,掉頭就溜了。
晉天羽見姜晴這模樣就有些內傷,他也沒對姜晴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怎麼姜晴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咋就這麼怕他?
再一想,姜晴是姜寶青的妹妹,都這麼怕他了,那姜寶青……
晉天羽心裡越發煩躁了。
姜寶青進了屋子,順手幫晉天羽倒了杯茶,見晉天羽臉色不是很好看的進來,指了指桌上的茶:“三當家,喝茶,這是上次從那告老官員那劫的那批茶,大當家給我的,你嚐嚐看。”
晉天羽繃著個臉,坐了下去,端起茶來一飲而盡,像是跟這茶有仇似得。
晉天羽中午那會兒喝了不少酒,下午幾乎是在後山的小溪裡泡了一整個下午,這才慢慢醒了酒,雖說不至於酩酊大醉,但思緒多少還是有些較往常不太一樣。
平時說什麼他都不會說出的話,這時候彷彿都可以說出口了。
或許這就是酒壯人膽吧。
“你是不是也很怕我?”晉天羽有些憋屈道。
姜寶青順手幫晉天羽又倒了一杯茶:“怎麼會?”
晉天羽看著姜寶青的手,有些出神。
那雙手骨骼纖細,雖說白嫩,上頭卻隱約能看出些老繭。這是這幾年姜寶青一直在忙著打理藥材磨出來的。
這會兒,那雙手倒茶的手,好像是握住了他的心一樣。
鬼使神差的,晉天羽伸出手去握住了姜寶青的手。
姜寶青神色變了變:“三當家!”很是抗拒又堅決的將手從晉天羽手裡抽了出來。
晉天羽本來就是虛虛的握著,也沒用力,看著姜寶青抽出了手,很是有些悵然若失。
“你是不怕我。”晉天羽悶聲,像是在自言自語,“經常說一些能氣死人的話,故意挑釁我。偏偏我總覺得你太脆了,不敢對你多使勁,每每這刀要劈出去時,好像總有人阻止我……你怎麼會怕我呢?”
姜寶青看出來晉天羽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了,再加上他說話間這若有似無的酒氣,姜寶青便猜測,晉天羽應是喝酒了。
既是如此,她也沒那麼小氣跟一個酒鬼計較什麼突然握不握手的事了。
“三當家,我說那些話,倒也不是為了挑釁你,”姜寶青道,“你情緒有時候過於激動,不容易控制自己,我是在幫你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