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旬挑挑眉,走近蘇檳城身邊,嘆道:“怪朕多嘴,夜皇這處理的…真是…唉,換作是朕,朕肯定得查一番。蘇相可莫要生氣,要保重身子吶。”
蘇檳城起身,抱了下拳,而後怒氣騰騰的離開,後面一眾官員見人都走了,也跟著起身搖著頭離開了。
大戲落幕,陌靈嘆了口氣,“已經不知道說啥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真假,如此潦草處置,夜政也不怕眾不服?”
南宮傾凰搖搖頭,淡淡道:“這便是皇權制度。”
冷兵器時代,皇帝乃唯一的話語權,假的又如何,只要皇帝開口,那便是真的。
更何況夜政還做了假證,有理有據,只要他開口,那蘇瑤便是罪人。
就是如此噁心,就是如此現實,誰讓這是一個皇權時代。
但她不解,夜政為何要煞費苦心,也不怕被人議論,遺臭萬年。
冥司旬走到南宮傾凰這邊,面露苦惱:“唉,真是天意弄人,誰知會發生了這一檔子事,女皇,是要繼續狩獵,還是……”
南宮傾凰翻了個白眼,丫裝的挺像,心裡肯定樂壞了,後被廢,夜國雖看著無波瀾,可背地裡已經亂了,在加上氣的吐血的蘇檳城,說不定會搞事情。
還有個不安分的紀離殤,恐怕夜國沒多久便要大動盪。
屆時內憂外患,正是起兵好時機,平白得了一個大好機會,冥司旬想必恨不得買幾串鞭炮放放來慶祝。
“繼續狩獵,那是夜國的事,與三國無關,咱們就莫要管,與摻和了。”
冥司旬搖頭感嘆:“唉,可是還是有些唏噓不已。”
南宮傾凰懶得他演戲,擺擺手,“朕要去換件衣服,請二皇隨意。”
冥司旬驚訝道:“喲,不說還沒注意到呢,女皇怎的全身溼了,這是怎麼了?”
“天氣炎熱,下河遊了個泳。”南宮傾凰說完快步朝自己帳篷走去。
冥司旬挑挑眉,而後看向陌玉列,“陌皇,不如一同?”
陌玉列:“……”能拒絕麼,他不想跟笑面虎小兔崽子待一起。
“恩,請。”
陌靈沒想在去狩獵,大姨媽終於走了,決定帶幾小隻去泡溫泉。
而謝家三兄弟一行人,表示還沒玩夠,五人朝狩獵處騎馬而去。
武帶著小羽玩耍去了。
回帳篷途中,陌靈問阿金:“阿金,你可知夜國有哪些陳年舊事,跟夜政的妃子有關,比如特別疼愛一個妃子,後被蘇大媽嫉妒嫩死了。”
季舒嘴角抽了抽,“蘇…蘇大媽,妹妹,這稱呼不好,以免被有心人聽了去。”
“那又怎樣,反正她現在只是一冷妃。”
阿金想了想,“有,夜政當太子那會,突厥戰敗加入附屬國,他去籤附屬書的時候,遇到了族長的女兒,阿史那婷,他倆一見傾心,後阿史那婷隨夜政回了夜國。當他登基為皇,不顧官員反對,封阿史那婷為皇貴妃。他很愛她,那幾年後宮只去她那裡。”
“後來夜千傲十歲時,突的傳出皇貴妃與人私通,被夜政當場抓獲,然後阿史那婷被打入冷宮,受盡謾罵屈辱折磨,沒過多久便去世了。”
“蘇大媽作的妖?”
“對,她嫉妒阿史那婷寵冠六官,便趁夜政不在,故意找了個男子陷害,夜政那時愛阿史那婷愛到能把命給她,越愛便越氣,便沒有理智去查證這事,到後來查證時,佳人已去。”
陌靈搖了搖頭,怪不得每次夜千傲總會,一副仇敵之態看待夜政,怪不得夜政哪怕要頂著昏君頭銜,被人鄙夷,也要罷免蘇瑤。
感情是為了給心愛的女子報仇。
嘆道:“皇宮看著奢華乃權利的制高點,可恐怖如斯可怕可怕…還有,人都逃不過一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