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羽撿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毫不猶豫地切下了王校醫的右手大拇指。
依舊是那一句話，對付小嘍囉，簡單粗暴就夠了。
王校醫看著從自己身上滾落出去的大拇指，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你、你到底是誰，想怎麼樣……”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現在立刻帶我們去你弟弟的黑診所，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下場你自己知道。”
王校醫是那黑診所的眼線，如今閻羽既然已經出手了，那自然要雷厲風行，一口氣將事情查到底。
至於切了王校醫的大拇指，純粹只是當做他猥褻女學生的懲罰而已。
“我、我答應你！”王校醫膽子很小，見閻羽如此兇狠，幾乎沒有多思考，便立馬答應了。
閻羽鬆開了手，冷聲說道：“自己包紮一下，然後換身衣服，帶路。”
王校醫自己就是醫生，所以很快就將傷口包紮好了，當然……這個過程是帶著恐懼和痛苦的。
他還特意將自己的大拇指撿了起來，放進了冰袋當中，如果運氣好的話，他的手指頭還是能夠回來的。
閻羽轉過身，略帶歉意地牽起秦朵兒的手：“讓你看到這些血腥的畫面了。”
秦朵兒對此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疑惑地望著閻羽，說道：“這……血腥嗎？”
閻羽眼皮一跳，秦朵兒看起來這般人畜無害，居然能夠對如此血腥的畫面免疫嗎？
他觀察著秦朵兒的眼神，發現她並不是裝的，也不是對血腥畫面沒感覺，而是……單純地不在乎。
就如同人類不在乎一隻螞蟻是否被斷手斷腳一樣，秦朵兒似乎壓根沒有把王校醫當做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的生物。
所以看到王校醫的手指頭被砍，秦朵兒一點感覺都沒有。
閻羽越發好奇秦朵兒的身份了。
等到王校醫準備完畢以後，閻羽隨手拿了一把小剪子，抵在他的身後，冷聲說道：“你見識過我的身手，一會兒你要是想跑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王校醫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你們只是打個胎而已，不至於這樣，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這可憐的王校醫，至今還沒搞清楚閻羽究竟想要做什麼。
……
半個小時以後，王校醫帶著閻羽和秦朵兒走出衛校，繞進了學校附近的老城區。
沒有那些遠處的高樓大廈做背景，這個老城區甚至還不如榕城的城中村。
緊貼著的民房，亂接的電線，滿是垃圾和汙水的路面，就是這片老城區最真實的寫照。
老城區的入口，其實是一條學生街，狹窄的小巷子左右擺滿了各種小攤，穿過學生街以後，閻羽又跟著王校醫繞了五六個路口，才終於來到所謂黑診所的門口。
這個傳說中的黑診所，甚至連一個招牌都沒有，只是外頭的電線杆上貼滿了廣告，一條狹窄的樓梯通向昏暗的二樓。
“到、到了，就是這裡……”王校醫戰戰兢兢地說道：“小夥子，你現在能放了我嗎？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跟別人說的，何況我也根本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