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想了想問麗娜,“怎樣算體力好。”
麗娜說,“結束一次,如果我想,歇一會兒再來。”
紀先生笑了笑,“這個我可以。”
他說完唇輕輕貼在我肩膀上,落下一個十分灼熱的吻,“我可以嗎,你告訴她。”
我臉上有些發燒,我覺得他們的對話少兒不宜,也不怎麼適合我聽,這種事應該是用來做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直接放在嘴邊聊得如此直白,並不是我能承受的範圍,我硬著頭皮點頭,紀先生笑著看向麗娜,“甚至可以再多一次。”
麗娜眼睛亮了亮,她對這種事似乎尤為在意,紀先生又問她,“什麼算是花樣。”
麗娜指了指門口,“剛才你們進來時看到的。”
紀先生略微思量了一下,“那不是花樣,是一種方式。”
麗娜說對,就那種方式,我很喜歡。
“可我不喜歡。”紀先生斬釘截鐵拒絕了她,“我從不做這樣的事。你也不值得我為你破例。”
紀先生說完這句話後,他推開我站起來,他朝著床走過去,我曾在他靠近麗娜的那一瞬間邪惡的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比如驗證自己是否能做到歇一會兒再來。
麗娜顯然也想多了,她對紀先生最開始並不熱情,甚至十分冷淡,但她大約沒遇到過也同樣如此冷靜面對她的男人,男人和女人都存在的一種慾望就是征服,越是滿不在乎冰冷無視越是義憤填膺欲罷不能,紀先生遠處看氣場十分強烈,冷硬鋒利的眼神足以鎮壓住一切,可近距離看他的臉又格外溫潤儒雅,他似乎是雙面人,用一副面孔變幻出不同姿態的他。
麗娜畢竟還年輕,她對紀先生這種風月老手是沒有抵抗力的,尤其在他盡力演繹深情款款的時候,根本無法抗拒他那份溺死人的蠱惑。
紀先生站在床邊,他垂眸看著玉體橫陳的麗娜,他朝她伸出手,麗娜盯著他那隻手看了許久,她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忽然這樣,她蹙眉猶豫不決,紀先生就那麼溫和等著,許是他的耐心打動了她,讓她放下了戒備,她將手最終緩慢搭在紀先生掌心,可她剛搭上去,後者便飛快的撤離,麗娜手撲了空,從半空墜落,重重砸在床架上,砰地一下悶響,麗娜疼得悶哼,原本就非常白皙的臉色更因為痛而白得近乎透明。
紀先生手背在身後,他盯著麗娜滿是哀怨和憤怒的眼神笑出來,“知道你現在在我眼中是怎樣的嗎。”
麗娜只顧揉著被砸中的手腕,她一聲不吭,死死咬著嘴唇,好像只要張開,就會立刻破口大罵。紀先生也沒打算聽她回答,他繼續說,“很醜很醜,卻還以為很美。”
他說完開始大笑,等都笑夠了,他轉身朝我走過來,牽住我手往臥房外面走,麗娜忍無可忍,她猛地從床上坐起,有一個在九龍會做首領的父親,就算沒怎麼練過,耳濡目染之下也比普通女孩身手要敏捷迅速許多,她在眨眼間裹好了睡袍跳下床衝過來,攔在紀先生身前,她是真的有一種被羞辱的恥辱感,眼神都在噴火,這份感覺她大概多少年都沒有過了,她現在受不了。
她指著紀先生大聲說,“遇到我父親之前,你連街頭混混兒都不如,跟著蝦頭做古惑仔,什麼惡事沒做過,現在裝什麼仁義道德紳士風度,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麗娜不撒潑不廝打,她多了一份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冷靜和犀利,她只用言語質問,用眼神對峙,可比廝打更有分量。
紀先生被人把那些不堪過往如此赤裸的揭露出來,並沒有惱羞成怒,他似乎很少發脾氣,除了九叔這一次,他從來不喜怒於色,從不會被人猜中從而掌控他的懼怕他的喜好和他的軟肋,他退後半步以最好的角度看麗娜,他伸出手在她耳畔的碎髮上撩了撩,這個姿勢太曖昧太溫存,麗娜有些出神,紀先生撩了很久才把手縮回來,他笑著問,“知道你為什麼這樣痴迷做愛嗎?”
麗娜大約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可她忍不住好奇心,因為紀先生的臉太禁慾,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她遲疑著問他是什麼,紀先生低低笑出來,“性癮。”
他說完拉住我手朝門外走去,他步伐沉穩卻飛快,麗娜光著腳從後面追出來,“你是變態!”
我們走下樓梯,麗娜趴在二樓圍欄上仍舊朝紀先生大喊,“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紀先生笑著仰起頭朝她揮手,“這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也許未來我們會天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