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我鼻尖上點了點,“好好表現。”
我手從他肩膀平移到喉嚨,摳住那堅硬凸起的喉結,“紀先生怎麼不帶白茉莉,帶她可比帶我有面子,也名正言順。”
他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怎麼聞到了一股酸腐的味道。”
我被他逗得惱羞成怒,乾脆不再說話,我承認嘴巴上我贏不了,能贏他的有幾個人,我伏在他肩頭悶悶的眯著眼,他一隻手攬住我腰,另外一隻手在我右胸那枚針孔上摸了摸,“知道那顆寶石價值多少嗎。”
“多少和我沒關係,紀先生大方慷慨,出手瀟灑,花在女人身上的錢不計其數,也不差這九牛一毛。大不了當作債,我也還給你。”
“真是蛇蠍美人。”
他不氣不惱,臉上還笑著,他越過我頭問何堂主,“東西拿來了嗎。”
何堂主滿目陰森看了我一眼,他說帶了,他從包內取出一個十分精緻的銀色長盒,遞到紀先生手中,他接過來開啟,我餘光瞥了一眼,是一條項鍊,具體什麼款式和材質,我沒有看清,紀先生取出來勾在食指上轉了轉,“錢不重要,關鍵是我的心意。”
我笑著反問他,“那麼紀先生的心意是什麼。”
他將項鍊拆開,圈成一個半弧,從沙發上站起來,“讓你開心。”
我不罷休又問,“那麼開心之後呢。”
他挑了挑眉梢,“當然是再回報給我,讓我開心的結果。”
他說著話走到我身後為我將項鍊戴在脖子上,他手指撫摸著垂在鎖骨處的粉鑽,溼潤的薄唇貼在我耳畔笑著問,"還會不高興扔掉嗎?"
我似笑非笑從他懷裡鑽出來,"看心情,反正紀先生送我了,就是我的.場子賺錢難,也許我會賣了還債."
“我早就想到你有這個念頭,所以這個只是暫時佩戴在你身上,酒會結束,你再還給我。”
我被他氣笑,“紀先生送給我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難道我拖欠一輩子你都不會急。”
他牽住我的手走出莊園,“來日方長。我當然不急。”
我摸著那顆碩大精緻的梨形粉鑽,眼前卻忽然閃過白茉莉一身珠光寶氣的紅色,我心中悶了口氣,我看了一眼被紀先生握住的手,“你送我紅寶石因為什麼。”
他似乎料到了我早晚要問出口,沒有一絲驚訝和躲避,“因為我覺得你很適合。”
“難道不是因為…”
“我紀容恪不會吃曾經吐出來的東西,我覺得十分噁心,我怎麼知道在吐出來這段時間,沒有被蒼蠅叮過。”
他用力攥了攥我的手,打斷我的話,說了這樣一句,我心裡咯噔一下,我不敢去深入理解到底這番話代表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並不是對我的感受全然沒有理會。
我小聲問他,“你是在和我解釋嗎。”
何堂主拉開車門,將掌心貼在上方,護住我的額頭,我坐進去後紀先生也進入坐在我旁邊,他搖下車窗讓外面涼爽的風灌入,我盯著他側面清晰的輪廓,他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你覺得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