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形態是個小娃娃,屬實不太想在別人面前展現出來。
「你呢,還成嗎?」凌念傾可能不是受傷最重的,但絕對是處境最危險的。
楚灼塵也盯著她,「剛才你就沒回答我。」
凌念傾想要說沒事,但一張嘴血就湧了出來,
爭先恐後的,好像身體裡的血都被透支了。
殘月神火的控制作用一旦沒有實施成功,遭受的反噬是同被控制物件的實力掛鉤的。
她也沒有想到控制生死境的反噬這麼大。
楚灼塵迅速地扶住她,另一隻手已經拿著丹藥了,看似有條不紊,但指尖都在顫抖。
他都後悔剛才砸在凌念傾身上了。
「有好一些嗎?不行咱們先下去。」葉北廷臉上都是擔憂,他身上的傷也很重,腿都有些瘸。
「人昏過去了,吃過丹藥氣息穩了些。」楚灼塵言簡意賅,不想對情敵多說什麼。
葉北廷卻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你是覺得念傾過於冷淡了嗎?哪怕你做到這個地步,她還是不為所動。」
楚灼塵皺了皺眉,不為所動。
「其實你要感謝她這點,但凡她表現得熱切一點,絕對有大批狂蜂浪蝶虎視眈眈,你的情敵就不是以個計數了。」說到這,葉北廷苦笑一聲,「不過我跟你相比就太過怯懦了,一步朋友的界限都不敢跨越,生怕她發現。」
那樣等待他的就只有被疏遠了。
他小心翼翼,話都不敢多說,這換他以前,想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怯懦。
「所以你也別怪她,當然,興許你放棄她會覺得更輕鬆。」揹負了太多的人,多餘的情感對她來說都是負累。
他看了凌念傾一眼,雖然蒼白但氣息漸漸平穩了,應該是無大礙,便起身離開了。
楚灼塵垂眸,他想,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她身邊又不會出現其他人。
其他妖獸很可能被血腥味吸引過來,他們粗略地收拾了一下戰場,把屍體埋起來,就返回山洞了。
「可惜那頭生死境的狼王是虛影,不然吃那種妖獸肉,修為絕對能進一大階。」
「……它是實體的話,你就是它的食物了。」一個虛影都差點把它們全搞死。
劫後餘生的感覺太好了,許刃覷了覷那兩隻妖獸,忍不住道:「你們是玄白和九尾天狐一族?」
玄白他知道一直跟著凌族,但九尾天狐不是一直在青丘嗎,怎麼也跟凌族扯上了關係。
花重錦鼻子裡哼出一聲,「有意見?」
許刃:「……」到底是從哪聽出來他有這個意思的?
但他實在太好奇了,「你們好像也都是化鼎境吧,這也太逆天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整整橫跨了三個大境界啊。
花重錦嘴角破了,但走起來比狼王都囂張,「羨慕了?那你還是羨慕著吧,你這輩子估計沒有這種成就了。」
畢竟許刃現在已經劫生境了。
許刃:「……」這人說話為什麼讓人有一種想打他的衝動?
一連被懟了兩次,他終於沉默了,開始想花重錦跟在凌念傾身邊這麼久,兩人說話到底是誰懟誰。
殊不知這項技能就是花重錦從凌念傾那裡學的,自己受氣只能把氣撒在別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