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想掌控整個銀州?野心不小。」
古往今來,十七州本來就是他們各大勢力博弈之地,多方勢力混雜,還從來沒有哪個人
想完全變成自己的地盤,一手遮天。
沒膽量,更沒有實力。
夏侯長老吞了吞口水,「不,不是,她只是想要夏侯族多損失一些。」
夏侯族長泡茶的手一頓,「確定她的身份了嗎?」
長老搖頭,「當初凌族的少主是我親手殺的,不可能有假,她若是真的也只可能用了借屍還魂的邪法,那樣血脈都不是凌族之血了,又怎麼還是凌族少主呢。」
容貌姓名一模一樣又如何,只要他們說不是,真的也是假的。
少主還是太年輕了,有太多不用出面就解決一個人的辦法,何必把自己牽連其中呢。
像是祝族,祝黎昕就沒有去,但誰會覺得他不知情呢。
「那就好,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至於撤出銀州一事,那些浮於表面被人周知和無甚作用的暗樁就退出來吧,此事運作好了或許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撤出來後別人會更容易放鬆警惕,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說不定。
「還有後續的事情也交給你處理吧,曜兒最近有些浮躁了,出來後讓他來找我。」
夏侯長老點頭,「好。」
夏侯族長看著仙風道骨,十分慈祥的樣子,但夏侯族上下就沒有不怕他的,夏侯南曜就算還有少主之位,也少不了皮肉之苦。
「夏侯族是吧。」銀州的地下牢房內,獄卒解開鎖,把纏繞的鎖鏈弄下來,「跟我出來,你們可以離開了。」
他們在這裡好多天了,待遇和其他囚犯一樣,別說優待了,沒格外虐待他們就不錯了,一個個衣衫襤褸滿臉胡茬,像是逃荒的流民。
「夏侯族用了什麼條件?」為了防止他們暴走,不止搜走了他們的空間戒指,在他們每日的飯菜上還加了點料,因此夏侯南曜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說到這個獄卒就來勁了,「你們的人已經全部撤出銀州了,嘖,沒想到夏侯族挺重視你這個少主的嘛。」
夏侯南曜離開的腳步一頓。
他們花費了多少時間才能將整個大陸的風吹草動了然於胸,人一撤走,相當於數百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以後銀州大小事宜他們都無從得知,一幅巨大的地圖中間黑了一塊,這裡的掌權人還是凌念傾,怎麼想都讓人不安心。
他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但凡不是州主選舉,不是那個場合,就算被擒,夏侯族也能用暴力救他出來。
可他太想讓凌念傾翻不了人,無法在星朝立足了,卻導致自己陷入了這麼被動的局面。
「那我們呢?什麼時候能離開?」
祝族蘭陵世家的牢房都在附近,全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還不知道,執法庭結果倒是已經公佈了。」夏侯族本著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想法,早就把這兩宗門供出來了,「不過你們門派還沒找州主談判,所以安心在這待著吧。」
離開前,他回頭,「你們還是快點祈禱自己的族人來談判吧,不然等州主耐心耗盡,你們可就活不成了。」
「再提醒你們一下,我們州主耐心不是很好。」
整個大陸的一級勢力排位賽都到了白熱化階段,每天從天亮就開始比拼,半夜才結束,所有勢力都在這個洪流裡,反倒是散修,各個州輾轉,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頗為肆意快活。
「成了!」昭昭快步走到書房,臉上是難掩的喜色,「蒼州一級勢力的名額已經出來了,天之外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