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外弟子嘴角抽了抽,「他是免費給我們煉器的,不算是隸屬於天之外,應該是合作關係吧。」
千南:「……」沒錢還給凌念傾幹活?!那他出大價錢能不能挖過來?
「符法器師跟我們天主關係很好,千少主挖人不太可能,但若是商量好了,興許能借給千尋閣幾天。」天之外弟子十分真誠地道。
千南:「……」還不就是在提醒他別動別的心思,哼,凌念傾的手下也跟她一樣,多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插科打諢了一會兒,見周圍人的視線從超級勢力上移開,不是看比試臺就是彼此聊天,千南也進入了正題,「你們東禹之巔怎麼說?」
他們這麼多人來到銀州目的自然不會單純。
景佑掃他一眼,「這麼明顯地試探我?」
「你沒跟她說?」千南問。
「你難道能提前過來?」景佑神色中帶了些狠厲,跟以往的樣子大相徑庭,「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的態度一直沒變過。」
千南瞭然,「楚灼塵呢?」
他們超級勢力的摩擦比普通勢力更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中打,大打也偶爾爆發,如果矛盾尖銳的話,每個勢力的態度都會不一樣。
「沒問過他。」景佑垂眸,「不過他何如做不會影響到東禹之巔的站位,你呢,身為天之外的合作伙伴,站哪邊?」
開始都覺得是小輩之間的戰爭,會讓他們自己解決,長輩不會插手,但這是在不會影響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凌念傾若真成了銀州主,她這個敵人就會進入到高層掌權者的視野了。
率領好了就是一個州的敵人,他們自然要防患於未然。
「商人重利。」千南聲音很低,「你知道的。」
他首先是千尋閣少主,其次還是千南,若是凌念傾和夏侯族蘭陵世家等多個勢力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他跟凌念傾的合作必須中斷。
「呵。」景佑輕笑一聲,「你不必跟我露出這種表情,以後當著凌念傾的面,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行。」
他很早就知道,所謂朋友並不一定能雪中送炭,但是可以火上澆油,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天之外重蹈覆轍,他被東禹之巔除名。
但是沒關係,就算是死他也能解開心結擺脫枷鎖,不虧。
千南臉色白了白,還能擠出一個笑意,「我太不能想象出那個畫面。」
景佑嗤笑,「不用預設,不然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場面比預設還糟就不好了。」
千南:「……」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坐到我旁邊?」青孤陽界跟凌念傾沒有交集,可能不會參與進來,但作為牽頭人之一的夏侯族,也在那邊啊,千南坐到夏侯族旁邊難道不是更能將利益最大化嗎?
「我可能不太適合當千尋閣少主吧。」
搖擺不定是大忌,他現在去夏侯族那邊能把利益最大化,也能展示誠意。
他苦笑,「都說沒有良心能賺得更多,可能我還是有那麼一丟丟吧。」
三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臺下的暗流湧動幾乎已經擺上了明面,氣氛緊繃的觀看席的人都感到了不安。
日中,太陽正是毒辣的
時候,不過觀看席的結界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靈氣,讓裡面始終維持著事宜的溫度,眾人還能保持精力充沛的樣子。
「這些超級勢力在搞什麼貓膩,我怎麼感覺他們都快打起了?」
「一次來這麼多少主就不尋常,凌念傾的敵人除了牧族全來了吧?」
「牧族主要是牧兮倩一直跟凌念傾不對付,但是前段時間牧兮倩進過州主府,此後就再也沒有訊息了,八成凶多吉少。」
「那這樣跟牧族不就更是深仇大恨了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兩者的關係似乎是緩和了,牧巍然前兩天給凌念傾連去了好幾封信,可能這個牧兮倩在牧族不太受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