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瞪大眼睛,嘴角不斷有黑血冒出來。
他沒想到自己不是死在腦中的東西,也沒有死在凌念傾手下,居然是被他精心挑選的自己人殺了的。
「誰?」
這變故弄的眾人措手不及,等他們察覺之時,已經無法發現是誰動了手腳。
段煬嗤笑,「沒想到生死部還有這麼忠心的狗,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人群不為所動,誰都沒為這明顯的激將動怒。
凌念傾眯眯眼睛,「都殺了吧,既然不想說就都別活了。」
領頭人已死,還是高密未果的死法,剩下的人雖依舊在反抗,但已經沒法和開始之時相比了。
「衡箋,帶著他們回來吧。」
等人全都處理完的時候,月亮已經完全隱在烏雲下了,竟是一絲月光也看不見。
小隊眾人也顧不得這裡是哪,周圍還有屍體了,筋疲力盡地癱在地上。
每個人都受了傷,但最為門派內的中流砥柱,最不缺的就是療傷聖藥,就是精神上還得休息休息。
幸好這次派的是他們來,但凡是別人,先不說死傷,能不能完成都是一回事兒。
衡箋回來的時候,追著他的那三個人渾身是傷,也都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看衡箋居然往這邊跑,臉上幸災樂禍,「你……你居然還敢回來,戲耍我們這麼久,一定要殺了你洩憤!」
距離拉近,三人看到一地的屍體,和看過來的兇相畢露的眼神,頓時呆若木雞。
衡箋鬆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來,「都除掉了,太好了!」
一身深藍色錦衣的器宮大弟子靠在樹上,笑道:「還得多謝凌姑娘,若不是她,我們也很難完成。」
他腰間掛了一塊純白色的玉佩,純黑色靴子,襯得整個人修長挺拔,器宇不凡。
但在場的都是知情人,都明白這踏青一樣的裝扮並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全都是防禦性法器。
甚至連腰帶跟頭上的簪子都不是凡品。
關鍵這扮相還不是特例,器宮宮衛每個都是這樣的行頭,修為低點的人家讓站著打都打不動。
在場這麼多人,他是為數不多除了靈力透支外一點傷都沒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