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盛會本就已經接近尾聲，這樣一來，更是沒法繼續進行了，姜杭召集人手統計傷亡，又送了每個人一些禮物壓壓驚，面子裡子都做到位了，才送每個人離開。
“今日多虧你了。”姜杭笑著對凌念傾道。
不然不知道那人要傷多少人才肯罷手。
“不用，鬥獸結束了，我們也回去了。”
“等等，不如念傾先隨我回皇宮吧，今日之後若沒有你後果不堪設想，雖然你不是鬥獸前三名，但功勞肯定更大，我父皇不會虧待你的。”
霎時無數雙眼睛明裡暗裡看了過來，他們這麼注重馴獸盛會，就是為了搏一搏這一步登天的機會，現在這機會被拱手送給了別人。
雖然他們知道這是理所應當的，但還是忍不住側目。
“不用。”凌念傾沒有猶豫就拒絕了，“當時的情況你也清楚，我不是為了這盛會出手的。”
凌楚楚眼淚汪汪。
“我知道，但也無法否認你確實救了這裡大多數人。”
“不用。”皇宮裡條條框框規矩多得很，行動更是不便，她又不傻幹嘛給自己找罪受。
“好吧。”姜杭有點失望，“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凌念傾隨意地擺擺手，往梵山下走，“回見。”
她身上還有血跡，但給人的感覺並不狼狽，反而是瀟灑桀驁，好像沒什麼能把她打倒。
像是救世人於水火的神，肆意強大。
“殿下。”秋粼不知何時走到了姜杭身邊，“心動了？”
姜杭沒有回答，只是道：“她這樣的人，有自己想走的路，大多數人都只能成為沿路的風景。”
他頓了頓，不知在想什麼，“把今天的事告訴父皇，以後遇見了，表示一下我們的善意就行，無需招攬。”
“要查一下她嗎？”秋粼眼睛閃了閃。
“不用，否則一旦被發現了，結果就不會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了。”能成為盟友絕對是一大助力，但弄巧成拙成了敵人，也絕對夠他們頭疼的。
凌念傾他們回到凌府已經是晚上了，凌楚楚眼巴巴地跟著進了房間，“姐，不疼嗎？”
那傷口周圍的衣服跟血肉粘在了一起，凌念傾正面無表情地把衣服撕下來，看著就疼。
凌念傾手頓了一下，繼續清理胳膊上的傷口，“不疼，你讓他們端一盆熱水過來。”
凌楚楚聽著聲音，感覺心一顫一顫的，忙不迭地就去了。
第二天醒來，身上的傷口好了不少，但還是一陣一陣的疼，她穿好衣服出去，丞老已經守在外面了，“大小姐早上好。”
“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頓了頓，丞老道。
“你也覺得我太沖動了？”
“並沒有。”丞老笑著，眼中有光，“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股不顧一切的衝勁，衝勁沒了，人也就離老差不多了，老奴認為大小姐做得很好。”
“況且，我凌家人做事，想做便做了，何須畏首畏尾瞻前顧後。”那一瞬間，丞老的意氣風發好像衝破蒼老的軀殼溢了出來，整個人說不出來的狂妄和對其他東西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