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到這等地步，反倒是更加茫然了。”
林暮無奈笑道。
“這就是我一直贊同你的原因。”
青牛正色道，“你阻止超脫者們毀滅宇宙，不僅僅是阻止他們追求長生，其實也是失去了自己的機會，修煉至今，你並沒有踏上無情道，依舊是有情道。”
“這其中並沒有高下之分吧？”
林暮很是坦然，“只是所追求的道不同而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現在都已經是有所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青牛問道，“當我們真正達到長生不死的時候，我們再也沒有追求了，那我們該做些什麼？”
“真正達到長生不死？”
林暮一愣。
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確實，現在他都是有些迷茫。
真正長生不死以後，他該做什麼呢？
做什麼還有意義麼？
現在他所做的這些事情，所追求的這些事，到了長生不死以後，都是沒有必要再做了。
到時，他活著是為了什麼？
還是說，只是單純的為了活著而活著？
青牛這一番話，反倒是讓林暮心中有了一絲擔憂。
修煉到最後，還剩下下些什麼呢？
難道是什麼都沒了麼？
無慾無求？
無牽無掛？
那樣和冷冰冰的石頭，又有什麼分別？
相比之下，林暮覺得現在才是最好的狀態。
為了追求長生，不停的奮鬥著，努力拼搏著，做著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
這樣的活法，他覺得是有價值的，燦爛的。
“所以這麼看來，我們應該珍惜現在的階段。”
青牛說道，“那些為了追求長生，而不擇手段的人，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是體會不到修煉的樂趣，活著的樂趣了，等到他們真正長生不死，更加感到孤獨，或許到時反倒會一心求死。”
“也不一定會這麼誇張。”
林暮搖頭道，“我們無法揣測他們的想法。”
“說不定，真的到了長生不死以後，還會有其他的追求。”
林暮笑著說道，“再說了，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長生不死？我是覺得太難了，或許我們這個宇宙中，都沒人能夠做到。”
林暮立即就是看開。
這麼遙遠的事情，現在就開始憂慮，完全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