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圍觀修者,都是驚歎不已,猜測紛紛。
“返虛期修者,怎麼可能這麼強。”就連合體中期修者,都是難以相信,忍不住對同伴道。
“莫非是廖舒在故意放水。”青衣合體中期修者猜測道。
“放水倒不至於,現在的廖舒,已經是用盡了全力。”之前和廖舒一起的藍衣修者,這時插話道,“林暮的實力,確實是強得離譜,超乎想象,我也意想不到。”
青衣修者見他面色凝重,不由道:“若是他這輪贏了廖舒,下一輪,有可能碰到你的。”
藍衣修者面色一陣凝重。
他和廖舒實力在伯仲之間,若是林暮可以擊敗廖舒進入第五輪,又好巧不巧碰到他,勝負就很難說了。
現在的林暮,連他都是看不透,簡直就是深不可測。
第五路能碰到林暮,他心裡真是沒有一點底。
前幾日和廖舒談話,他們還特地聊到了林暮,兩人心照不宣,都是感覺到了林暮的巨大威脅,他更是反覆出言暗示廖舒,如果可能的話,儘量重創林暮,能擊殺自然是最好。
廖舒滿口答應,自信無比。
世事無常。
連他都是沒有想到,廖舒非但是無法重創林暮,現在竟然連取勝都變成奢望。
堂堂合體中期修者,卻是被林暮這樣的返虛中期修者壓著打。
死死被壓制。
打得很慘。
這樣的絕世天才,若是再給他百年時間,百年之後,莫說是很大程度上影響他進入前十六,就是前十的席位,都將被他佔據一席。
“他碰到我的可能並不大。”藍衣修者眸中閃過一抹嫉恨,語氣平淡道,“廖舒絕不會就這麼輕易落敗的。”
“難道廖舒真的放水了。”最先說話的合體中期修者道,“還是說,他一直都沒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一直都是在與林暮戲耍。”
他們畢竟只是圍觀者,而且是隔著古禁,無法用神識探察。
對戰臺上的一切,他們都是隻能根據臺上情形,做出猜測。
兩人實力究竟有多強大,是否用了全力,除了他們自己之外,誰也不知道。
“廖舒現在面上充滿慌亂,可見林暮的逆轉,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所以他一時也是難以轉變過來。”藍衣修者仔細分析道,“這就說明了,他已經是用出了全力,林暮現在的爆發,讓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了。”
“那你剛剛說,廖舒不會輕易落敗的。”青衣修者接話道,“現在你又說他已經盡了全力,如果他用了全力,還是被林暮死死壓制,這場比試,鐵定是輸了啊。”
“比拼真正的實力,廖舒現在看來,是真的不如林暮。”藍衣修者一臉神秘道,“但是你別忘了,他早已進入合體期,並且擁有礦脈,林暮與他相比,無論是底蘊積累,還是身家財富,都是差的不止一點半點,不用想也是知道,他必然是藏有強大底牌。”
青衣修者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不由摸著額頭道:“我怎麼將這個給忘了。”
礦脈爭奪大會,是簽訂了生死契約,到了對戰臺上,不管使用什麼手段,哪怕是將對手擊殺,只要能夠獲勝就行。
無論是裁決,還是圍觀修者,要的就是一個結果。
當然,過程要是精彩,跌宕起伏,自然是最好不過。
只不過是林暮這樣的絕世天才,之前從未出現過,他便是沒有將林暮當成平常比試修者看待,沒想到誰會跟他這樣的返虛期修者拼命,要將他擊殺。
一般修者,若是實力不敵,八成是不會爆發底牌,與林暮拼命了。
林暮實力看起來深不可測,即便爆發底牌,也是不一定能贏。
若是贏了,也不一定就一定能佔到便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甚至是功歸於盡。
若是底牌太強大,一下將林暮擊殺,肯定是要揹負無邊罵名。
往後的日子裡,所到之處,別人不會管你有多麼強大,只知道,在很多年前,你曾擊殺了一位前途無可限量的絕世天才,讓萬千修者充滿期待的絕世天才。
若僅僅只是罵名,這倒也罷了。
對於廖舒這樣,連自己的朋友都擊殺的修者來說,他肯定是早已不在乎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