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虹,落在寰靈峰外數十里處。
金光隱去,林暮顯現出身形。
心念一動,他當即收起青離隱息罩,面容也恢復如常,變得冷靜而又穩重。
“這次回來,我就能為凝結金丹做最後準備。”林暮望一眼遠處遙遙在望的寰靈峰,目光閃動:“風雨欲來,他終於還是沒能忍住!”
冷笑一聲,林暮身影一閃,頓時消失在原地。
寰靈峰外,林暮收起凌金劍,單手掐訣,打出數道法訣。
峰前白霧頓時翻湧如潮,變幻不休。
片刻功夫,護山大陣便轟然洞開,白霧自動散向兩旁,顯出一條小徑。
一位身姿曼妙女修,嫋嫋從白霧中走出,望著林暮,笑得比鮮花還鮮豔。
正是伍秋!
林暮面帶笑意,迎上前去。
“林執事久出歸來,有失遠迎。”伍秋盈盈行禮道。
林暮忙連連擺手,扶起伍秋:“你我皆是執事,何必如此客氣。”
伍秋嫣然一笑:“我能成為執事,正是因為你成了執事。”
林暮面色一紅:“我都被你繞暈了,近來可好?售府閣中是否有大事發生?”
“我很好。”伍秋霞飛雙頰,面上扶起兩抹紅暈:“售府閣中,還是和以往一樣,只是蘇府主境況愈發窘迫了。”
“蘇府主於我有知遇之恩,她有何難處??”林暮不由問道。
伍秋面帶憂色:“六十年評定之期,如今已是隻剩下數年,各方壓力都向她匯聚,前一陣子我曾去千方城見過她,她已憔悴得不成樣子。”
“你沒問她,她在為何憂愁麼?”林暮心裡一陣憐惜,不由問道。
“我問了,只是她不肯說。”伍秋幽幽嘆氣,隨即,她似是想起什麼,忙道:“那日,樊安閣主也去探望她,順便詢問我關於你訊息,我說你已是出去遊歷,至今仍未回來。”
“樊閣主是如何說的?”林暮不動聲色道。
伍秋不忿道:“樊閣主當時就在蘇府主面前發火,說你不知緊迫,明知蘇府主即將面臨評定之期,還不思進取,爭取儘快凝結金丹,為她分擔壓力,在這時刻,還有心思出去遊歷!”
“他還說了什麼?”林暮面色鎮靜依舊。
“他還說他一直都在照顧你,沒有讓你去拓荒,就是想為你留下足夠時間,讓你凝結金丹,偏偏你太不明事理,還有閒情逸致出去遊歷!”伍秋望一眼林暮,道:“他當時就要強行將你召回,讓你前去拓荒。所幸蘇府主攔下他,讓他等你回來再說,他才沒有如此做,憤憤離去。”
“我知道了。”林暮面色平靜,望著伍秋:“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伍秋道:“你與我也有恩,今後就莫再與我客氣。”
隨即,她面帶擔憂望著林暮,試探道:“你是不是,得罪過樊閣主?”
林暮緩緩搖頭:“我和他不過是有一面之緣,何談得罪。不過我修為這麼低,卻簽下《府主養成協議》,總會有人不服氣,難免會做出一些舉動,來表達自己不滿,明朝暗諷,上躥下跳,忙得不亦樂乎。”
伍秋恍然:“樊閣主喜歡蘇府主,早已人盡皆知,如今蘇府主這麼偏向你,他難免會憤怒。”
“蘇府主偏向我,難道我也有錯?”林暮靜靜道:“我和蘇府主純潔如雪,他這樣處處針鋒相對,未免太過小肚雞腸!更何況,我也不是瞎子,我都看出蘇府主對他無意,他修為都已是元嬰期,活了數百年,豈會看不懂?”
伍秋深以為然點頭:“他這樣一直糾纏蘇府主,只會讓蘇府主更加厭煩他。”
“連一任閣主,都能壓迫蘇府主。”林暮望著伍秋道:“為了不讓蘇府主為難,過幾日我便主動請纓,前去拓荒!”
伍秋面色一喜,隨即擔憂道:“我相信你實力,只是你至今都未凝結金丹,不若待你凝結金丹之後,再去拓荒。”
林暮淡然一笑:“我實力已是磨練差不多,唯有劍道造詣還有待提升,前去拓荒,正好能磨練我劍技水平!”
伍秋笑著點頭,林暮和她告辭後,直奔洞府。
在洞府外,望著面前迷濛白霧,林暮連法訣都未打出,神識一動,已是進入飄渺仙境中,告知父母:“我回來了,開啟禁制,讓我進去。”
林父林母一直在忘塵樓每間靜室青幻牆上,抄錄各種心法,劍訣,術法。抄錄玉簡固然省事,但購買數量龐大玉簡,也是一筆極為不菲花費。在這青幻牆上抄錄玉簡,能省下不少靈石,也能順便在這裡消耗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