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當火車過了一個山洞的時候,外面已然是灰濛濛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
“你說巧不巧啊,清月,”看看這火車外那淅淅瀝瀝的小雨,“那次,唯獨沒有楚倩的那一次,透過窗外事,也下起了雨,你說這樣的巧合.....”
端起手中的那一杯江小白,卻回憶著端起手中的卡布奇諾咖啡。
輕輕抿了一口,不知為何,此時已然不知道這口中的是江小白還是什麼了。甚至在下意識中,我已然感覺到那是苦澀而又甜蜜的卡布奇諾咖啡。
只是那一天不知道為何,原本是苦澀而又甜蜜的卡布奇諾咖啡,我只是嚐到了那濃郁的苦澀,而苦澀之後的甜蜜,卻遲遲不肯到來。那時的我,始終不得而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不過,今天,整整三年的時間,我也算是恍然大悟了。
因為那時的我,又如何能嚐到那甜蜜呢。
畢竟,那甜蜜早就“棄”我而去了。所謂的苦盡甘來,這“甘”又何時才能再度回到我的味蕾上來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許再也不......
若真是這樣的話,也好。就讓我做一個只能嚐到苦味的人吧。苦,又何嘗不是一種人生呢;苦,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的甜蜜;苦,又何嘗不是走出那迷宮的鑰匙呢!
......
一杯酒下肚,又一杯酒下肚,再一杯酒下肚,已然不知道是多少杯酒了。似乎,今天的我特別能喝,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再來一杯,冰焰火輪!”忽然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冒出這麼一句來。這火車上,而且還是綠皮兒的,哪來什麼冰焰火輪啊!這不禁的讓我哭笑至極啊!
也把也罷,沒有這冰焰火輪,還有這江小白呢!
又是一杯,爽,爽到極點!酒精充斥著大腦,充斥著全身,充斥著每一個細胞,怎就一個爽字了得!
無論是你,還是我,似乎總是佯裝著忘卻的樣子,就連以往的種種,都要靜靜的將之鎖在記憶的最深最深處,永遠都不想在拿那把特殊的鑰匙去開啟。離別,就離別,痛苦就痛苦,我們有的是世間。
時間不是這個時間上最強大的療傷藥麼,那麼我們就用這個最強大的療傷藥,來慢慢的至於吧。
我曾在一本書上讀到過這麼一句話:如若相愛,便攜手到老;如若錯過,便護他安好。我們相愛,可也錯過。我們無法攜手到老,可我卻能護你安好。
相愛,我再也無法承擔起,就這般錯過吧,我也能好好的護你安好。咖啡的苦與甜,並不在於怎麼攪拌,而在於是否放糖。一段傷痛,不在於怎麼忘記,而在於是否有勇氣去重新開始。
我自認為我不是一個懦夫,然而我卻不再想要重新開始。我也知道,這不是什麼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所以我用那無數的酒精麻痺自己,讓自己能有短暫的忘卻。
也許,這是逃避。可我現在需要逃避,需要這樣短暫的逃避。我好久好久都沒有逃避過了,就讓我玩一玩這逃避的遊戲,好麼!
下午,綠皮兒火車上,一瓶江小白,滿懷這心念,有些迷離的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
“也許,當年我要是為自己,也為她奏響一曲離別的曲子,那又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