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我便搖醒了還在睡眠中的薛亮。按照昨夜的那個狀態,若非不動用一些手段的話,只怕這一夜薛亮將會在失眠中度過了。不過,對於薛亮來說,他已經失眠多日了。
所以,讓他安安穩穩的睡一個好覺也是未嘗不可的。此時此刻,我搖醒了薛亮,看著薛亮的臉色,顯然這一覺睡得很香很香,畢竟臉色是不會欺騙我的。而此時。而此時,我的手上也多出了一件東西,一件看似十分破舊的衣服,破舊不堪的寒衣。
而這個寒衣,便是當年薛亮這個幻境中的人物給我的滴水之恩!
當然了,我也動用了一些手段,我將之前他做的那一個噩夢也從他的腦海中給去除掉了。這一點兒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薛兄,可知這一件寒衣?”我拿著這一件寒衣,放置他的面前。薛亮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想不起這寒衣來。也對,這已然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薛兄,若非當年你的這一件寒衣,只怕我並非凍死那麼簡單了......”的確,當你那第一次來到這幻境的時候,若非薛亮的這一件看似破舊的寒衣,凍死暫且不說,更麻煩的還在後面呢。
所以,對於我來說,這一件寒衣可不單單是滴水之恩那麼簡單。
“噢,”也在這個時候,薛亮似乎想起來了,“你我都是朋友了,何必如此呢?”薛亮搖著頭,見我如此客氣,似乎有些生氣了,似乎是有些不把他當做朋友了,似乎是有些見外了。
“薛兄,此是此,彼是彼,常言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原本這一次我就知道你有難,特地前來助你的,卻沒想到前日你自己便找上了我,說來也是巧合了。”
說來,這些都是廢話。然而這些廢話對於我來說,我是想真的看看他是不是已經忘卻了之前的那一場噩夢。
“哎,是啊,兒子已經失蹤了四天四夜了,昨夜那你也陪我上山到金山寺燒香拜佛了,卻依然沒有找到,而且你也看到了這金山寺有些......”說道這,他的聲音也不由的變得小聲起來,深怕隔牆有耳似的。
然而,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也不由的放心下來,看來的確是消除了那噩夢了。
“的確,”我點點頭,繼續說道,“薛兄,我平生最不喜歡三樣事情,”話到此,微微一頓,又道,“其一,最不喜歡欠人恩情,人對我有恩,我當湧泉相報;其二,最妨礙那些心狠毫無良心之人,這樣的人改下十八層地獄;其三,也就是這最後的,多人魂魄者!”
我的話,薛亮不是沒有聽不出,也不是聽不出些東西來,剎那間一臉還害怕至極的模樣。他害怕的不是自己的靈魂被抽取奪走,反倒是自己的兒子的靈魂被抽取奪走。
下一刻,我接著說道:“如今,薛兄再次,便隨了我兩個心願,一是報恩,二便是除去和諧害人的妖僧!”
“妖僧?”話音一落,就連薛亮也有些感到詫異了,“你說這裡面呢的都是妖僧?”
都是妖僧?
這一點兒我可不敢肯定,也不能肯定。畢竟,所有的事情都不能一竿子全部打死。就跟那漢奸一樣,難道漢奸就是壞人?如果換一個方面,換一個角度來看,或許他是抗戰時期打入日本內部的一把銳利的尖刀呢。
所以,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我絕對不會一竿子全部打死。
“當然了不是了,至少還是有不少的僧人是真正的僧人的,只有少部分的和尚是妖僧。”過多的,我無法說明,也不好說明,“不過你放心,今天我就讓你的兒子迴歸你的懷抱。”
“真的?”一聽,薛亮心中一喜,原本那愁著眉苦著臉也一下子展開了不少,“若是兄弟能夠找到我兒子,我薛亮就算是做牛做馬也願意啊。”
一聽,我不由的搖著頭且不緊不慢的說道:“之前你還說我還你的恩情是有些看不起你了,而你這一句‘做牛做馬’的話,又把小弟當做是什麼樣的人了?難道小弟是那種忘恩負義又或者是見錢眼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