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足夠我聽得清清楚楚的悄聲細語,已然是讓我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只不過,他的表情卻告訴我,一切待會便會知道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算是過去,可這小小插曲中所埋藏的東西,卻已經深深的插入到了我的腦海中,更是讓我聯想起了我手中的這塊兒本命玉掛墜......我那酒鬼師傅和唐老太爺之間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交易”!
“那......那今天晚上怎麼辦?”就在那個唐玉走出去的時候,唐玲月已經開始搖著他爺爺唐老爺子的手臂了,開始著她自己所有女人都會的絕招——撒嬌!
“你是說派對嗎?”唐老爺子也聽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又不影像你參加派對,有什麼可‘怎麼辦’的。”
“可問題是,派對上我和幾個最要好的朋友會......會......會......”說道最後,這聲音幾乎越來越啞,幾乎就沒有了似的。
一聽,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沒有不由的緊鎖起來,淡淡的說道:“我說唐大小姐,你可別告訴我,你今天晚上的派對還會有什麼碟仙或者筆仙之類的遊戲?”
不得不說,我這一句話還真是直戳重點,直戳要害。
沒有看見唐玲月有任何的回答,只見她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之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也只能是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我說,唐大小姐,打個比方啊,”我不緊不慢且忍住想要發笑的感覺,“這就好比你知道前面是一條狹長且只有一個人那麼寬的通道,通道的那一頭是一機關槍,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你還要去送死,你說你這是什麼行為,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來了。”
“你.....”聽完我的話,這位大小姐的確很憤怒,甚至有一種想要一刀捅死我的衝動。
可這位唐家大小姐細細一想,我說得是一點兒都沒有錯啊。那不成她還真的朝著那那挺機關槍衝過去。這可不是英勇行為,反倒是白痴行為了。
“不是有你嗎?”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看向我,深情的看向我。然而,在我看來,這樣的神情,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一面刀槍不入的盾牌似的。在她看來,只要有了這一面盾牌,什麼機關槍,哪怕是迫擊炮都是小意思了。
“我?”
看著唐玲月看著我,更是看著唐玲月纖纖玉指指向我。這一刻,倒是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事實上,我的確答應過唐老爺子,要幫他們的,不僅僅幫林家,也要幫唐家。
“唐老爺子?”我看向唐老爺子,隨即問道,“這也算?”
然而,就在我看向唐老爺子,問向唐老爺子的時候,我又一次的知道了什麼是後悔,再一次的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因為,唐老爺子的那個表情,那個放光的表情,讓我徹頭徹尾的掉進了一個陷阱,一個似乎早就設定好的陷阱裡。
......
很煩,真的很煩,煩人的很。
如果只是派對煩人的話,倒也罷了。可偏偏的,在派對煩人的前提下,更有一個前所未有的煩人事情擺在了我的面前。
“大爺的,居然來真的,而且還有憑證!”我心中默唸著,“若是這憑證只是出自我那酒鬼師傅倒也罷了,可偏偏的,這憑證還來自於我爺爺。”
憑證,什麼憑證?想來有人已經猜到了吧。就是這該死的婚約憑證!好傢伙,腳軟騙了我也蠻了我十多年的時間!他大爺的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個未婚妻。還有,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指腹為婚?
當然了,也怪的我他媽的會躺著睡都能夠挨槍子兒的原因,全部都是因為那該死的指腹為婚!
車上,我幾乎認不出這是什麼牌子的車,也懶得去問懶得去認。現在,我的腦子裡是一團亂,一團糟。林家、唐家、習家,以及這一單林家十年前幾乎滅門一案到底是不是巧合還是.....
也許,在我認為,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麼巧合吧。而且,我那酒鬼師傅也經常告訴我,並沒有什麼巧合之說。所謂的巧合只不過是不常出現的必然罷了。
稍微鬆了鬆脖子上的這個領帶以及感覺有些緊湊的西裝,說真的,這是我習入道第一次的西裝革履的,還真是不適應。這才剛剛坐車出來前往派對現場不到十分鐘,我便已經十分懷念我的休閒衫、牛仔褲以及板鞋了。
的確,這稍微的一送領帶,這才覺得那被勒緊的脖子能夠正常的呼吸了,不由之處的喘出一口濁氣來。
“怎麼了?”這個時候,一旁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音,“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難道我這個未婚妻丟你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