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海鷗點綴著一片蔚藍。
君冉回來後就被君擎安頓在海邊別墅度假。
祁老於她有恩,她不能見死不救,於是撥通了君擎的電話。
豈料她剛張嘴,對方一句“在家待著哪兒也不許去”把她所有的話給嚥了下來。
君冉心中抱怨了句萬惡的大男子主義,嘴上說盡了好聽的話,學長哥哥親愛的換著喊,可最後老公都憋出來了,君擎仍是那句“在家待著,哪兒也不準去”。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一個人在家憋壞了…”
“哦?別急寶貝兒,等我回來,你想要多少我給多少。”
君冉哂笑,這男人一張口就不正經,那語氣裡的小興奮把她準備好的腹稿都打散了。
“我又不去危險地方,我想回香格里拉…”論危險,這棟房子機關重重,搞得她都不敢隨意走動,有比這裡更危險的嗎?
“說吧,你需要什麼東西我派人送過去。”
君冉實在沒轍了,找了個藉口結束通話電話,一臉無奈。
“哼,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去!”
“大嫂好!”
君冉正提著鞋子,剛一開門,六個穿著迷彩衣的硬漢齊齊向她打招呼。
那氣勢恢宏的聲音震耳欲聾,君冉嚇得小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沙灘上,這六人中有的幾個人赤手空拳互相切磋,有的正除錯著一把她叫不上名字的長槍...
那一雙雙鷹眼帶著探究,聚焦在身上,令人恍惚間覺得被七根鋼釘釘在了空氣中。
儘管他們說完三個字後就把她當了空氣各自忙各自的。
在這片寧靜中卻有種無形的壓力,那是久經沙場鍛煉出的血氣與煞氣。
君冉告訴自己好歹經歷過大世面(雖然是綁架),淡定淡定,好好跟人家打招呼。
緩過神來,露出善意的笑:“早上好,進來喝杯水吧。”
調槍的男人對她說:“不必了,大哥交代過大嫂需要靜修,有我們七個保護大嫂,大嫂請放心,請回吧。”
還真關她禁閉?
君冉努努嘴,前腳剛踏出門框,爆裂聲瞬間在耳邊響起,碎片迸濺在臉上。
她條件發射抬起胳膊擋住臉,透過指縫審視著端著槍的男人,對方在六人中膚色最白,他明明沒有開槍,氣球怎麼會自己爆了?
一二三...六,她沒數錯,他怎麼說七個?
“蠍美,別鬧。”
男人繼續擦槍。
他對視線的感知極為敏感,少女單手岔開五指擋住面孔,眯起美目警惕地審視,這種情景,美得端莊。
“我在跟大嫂saylo。”
話音剛落,沙中鑽出一個纖瘦如竹竿的女人來,說著蹩腳的中文。
女人穿著黑背心、軍綠長褲,小麥色肌膚野性而性感,她唇角的笑可以理解為驕傲,也可以理解為持才傲物的自信。
一雙黝黑的眼睛看過來,令人覺得被劇毒蠍子盯上了,美麗而致命。比金宵拿著刀抵在脖子上更恐怖。
君擎的朋友都是些什麼人?
君冉忍住關上門拔腿就跑的衝動,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lo。”
“turnaay,ands,baby。”
不知為何,君冉讀出了蠍美的敵意,因為對方並未掩飾。